☆、1936_破冰
裴冰:“为了骂人你还真是不吝于连自己一起骂。我像你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像你你才应该感到忧虑。”
随着裴冰岁数的增加, 我觉得, 我好像越来越说不过他了。
裴冰:“因为我时刻都在从外界吸收新知识、不断地进步,你没有。”
新知识……是指骂人的技巧?
裴冰:“骂人不带脏字的技巧。”
能不能学点有意义的?
裴冰:“有学习重点就行了。只要别像你那般杂七杂八地乱学一气。”
毛球:“咪。”
……毛球主子啊,你这个时候‘咪’一声是支持裴冰的意思……哦, 不对, 是施薄临破冰了。
毛球:“咪。”对。
您要是一开始在‘咪’的时候就附上明确的含义解说,而不是单纯个‘咪’音, 我就不会误解啦。
裴冰狐假虎威:“还狡辩?一点都不善解猫意,怎么当铲屎官的?”
裴冰我现在揍不破防,毛球我舍不得打,口才又不够用……武力值,武力值果然非常重要,有碾压的武力值才能有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裴冰还挑刺:“事件和结论并不对应吧?”
你没完了是不是?
施薄临这破冰的度很慢。
虽然我的确修为高于他,裴冰又专长防御致使冻住施薄临的冰不易被打破,但连练气期的冉瑾掌握了一点小技巧后都能很快对冰造成有效破坏, 施薄临却花了……从被冻住算起, 一天多时间,才出来。什么技巧都不必,就拿一沓爆炸类的符接连轰不是都该更有效率吗?冰只是冻住了施薄临的肢体, 并妨碍了他的灵力往冰外伸展,但是并不会妨碍他用灵力操作他随身携带的储物器物中的东西。
符修用自己炼制的符——成功炼制, 非半成品或失败品——一般不会伤害到自己,因为炼制时符中就烙上了炼制者的印记。同理,买符来用的人在用符之前经常也会先给符加上自己的烙印, 一方面是防丢,另一个方面就是避免用符时误伤自己。
不过有些人烙印加得不好,导致伤害豁免没起效,这样用起符来,尤其是使用某些动静很大的符时,自身就有点危险了。
☆、1937_态度友好
施薄临破冰后,黑布罩子还笼着他,他把罩子掀了一半,露出脑袋,看到我,然后他一边把黑布收进自己的储物器物中占为己有,一边往我这边快步走来。
从步伐看,好像是来找我算账的,但从表情看……
“美人儿我跟你说件好玩的事。”施薄临语调轻快地跟我咋呼,就和平常他遇到我时一样的轻快咋呼,完没有记仇的意思。
这就让我有些愧疚了。施薄临要是一出来就对我火或者至少呛我几句,我觉得很正常,在正常的事情生了之后,我就可以坦然地当此事被揭过——至于到时候这事在施薄临心中算不算揭过,我管不着。同是筑基期,他被我困住了、丢了脸是他技不如人,我觉得自己算不上有错。
但是,现在施薄临先表现出认为我做的事不算错的态度,我就觉得自己应该补偿他些什么,毕竟,虽然大等级相同,但是小等级我还是高他一些,严格说来,是有点欺负弱小了,不好。
怀着愧疚的心情,我不像平时那样对他爱理不理,而是态度友好地顺着他的话问:“什么好事?”
施薄临怔了一下:“呀……真是好事……美人儿要对我言听计从了吗?”
……我将放柔的表情板正回到冰冷状态:“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需要解释吗?”
施薄临:“啊,果然是做梦,需要美人唤醒。”
连冻成冰都不能让你清醒吗?
施薄临:“哦,我知道这里是占卜师比赛专用幻境,我在冰里时能接收到外界信息的,我听到了锁仙宗的部介绍。”
我也觉得你应该能接收,不然废得也太过分了。
施薄临:“我说的好事是这个,看,我的新符。”
我看了一会儿符上的线条以及灵力流转,有些惊讶:“通明果?”虽然和通明果的成形规则有明显区别,但是也有着明显的仿制痕迹。
施薄临:“嗯,我之前就试着将通明果的炼制方法用在制符上,但一直失败,可是,被美人儿的冰包裹后,我就现了转换的桥梁。”
☆、1938_有一种刑罚
我看向乌轶:“钟粟门根据七安制品炼制出来的符是什么样的?”
乌轶:“不知道啊,我没有见到过实物。”
我看回到施薄临身上:“能示范一下炼制这符的过程吗?”从认识他以来,我此刻的语气可能是最好的。
施薄临满脸的荡漾:“当然好呀。”
……所以我真的没法对他维持好态度。
施薄临:“不过我需要冻我的那种冰,作为原材料。”
虽然其实不必要,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是只需要冰,还是需要冻住你?”
施薄临沉吟。
……你沉吟什么?没听出来我是在讽刺你吗?
施薄临:“先试试只用冰吧,不行再冻我。被冻住还是挺难受的,主要是身体完不能动,有种身痒还挠不到的感觉,虽然其实我并没有真的痒。”他说得颇为严肃。
我无话可说地冻了几块冰给他。
乌轶跟施薄临搭话:“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刑罚,就是制作一个空心的壳,壳里面的空心与受罚者的体型完相同,然后将受罚者放入壳中,将壳封闭,受罚者就在里面丝毫不能动弹。壳上在口鼻的位置留出了供呼吸和喂食水的开口,这是受罚者唯一能与外界接触的地方。你猜一个人被封在这种壳中,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会生什么?”
施薄临往远离乌轶的方向退了几步,然后又退了几步,最后退到了我身侧,使他和我和乌轶排成了一条直线、我处于他们俩之间的位置。
我斜视施薄临。
施薄临苦着脸:“美人儿,变态当前,我很想保护你,但由于你的战斗力在我之上,我决定先保证不拖你后腿……好吧,我承认,我觉得他好可怕,他是不是那个刑罚部的凶徒?”
……你是想说二流门派中的刑名簿吧?别随便叫那家弟子为凶徒,小心他们以诽谤罪逮你去用刑。好了,不说刑名簿了,容易惹麻烦。
我介绍:“这是窥天门道友乌轶,你见过的,不止一次。”
施薄临:“……见过吗?”
我:“昆仑巨大火球莲,出来后扒大水球上好一会儿的那个人,就是他。”
☆、1939_冰粉末
乌轶:“裴道友啊,你就不能找个好形象的场景作为记忆唤醒用吗?”
我:“一般而言,特别丢脸的事更容易让人印象深刻。”我说万欣时你参加了,万人,施薄临想得起来你是哪一个才怪。
施薄临果然对扒水球的人印象深刻,长长地‘啊’了一声,说:“呃,不像啊,那个人不是很傻的吗?”
乌轶保持微笑——他要是个战斗类职业,施薄临就要挨揍了,乌轶的修为可是高于施薄临的。
“当时伤得太重了,可能是看起来不太一样,”考虑到我现在有求于施薄临,我帮他略微圆了一下场,“但确实就是他,窥天门弟子。”
施薄临:“我信美人儿。”
嗯,信就好,快制符吧。
施薄临拿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对着冰比划,片刻后,问我:“怎么才能让冰对符纸的包裹力度均匀呢?”
你是符修我是符修?你问我?
我:“把你连符纸一起冻冰里。”
施薄临乐呵呵地笑:“那是最后一招,先不用。我把冰弄成粉末试试。”
我直接给了施薄临一碗冰粉……冰的粉末,不是吃的、像果冻的那种冰粉。
普通冰磨成粉末的话,要么很快化成水,要么一边融化一边凝固,很快结成一团,要维持细细的粉末状态很难,但是渗入了灵力的冰,简单点说,可以让冰的粉末更稳定,在常温中也不会轻易融化,不会相互粘接。抓一把就像凉凉的细沙,挺舒服的。我自己还可以控制冰粉末的形状,让它们成为直径部相同的小球。
我弄了一盆给毛球打滚玩。
施薄临:“其实,如果给我一大桶这样的冰,让我可以整个人钻桶里的话……”
我立刻给了他一大桶,他不仅可以钻桶里,还可以在在里面像毛球一样打滚。
施薄临:“……哇,美人儿你今天特别爱我……”
毛球在冰粉盆里抬起爪子,朝施薄临威胁似的伸出爪尖。
施薄临:“……的符。”
我:“请。”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在意封面啦,版权问题管理越来越严格、规范,是好事。晋江提供的封面虽然不是太漂亮,而且容易撞衫,但该有的也都有了,关键是安,省心。
我们还是来说说本文其他方面的事情吧,比如,更新方面。
我这几天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十月到底要不要挑战连续日双更一个月,也就是连续三十一天日更六千字以上呢?
靠着现有存稿加上国庆中秋八天假的存稿,假期结束后工作日也再多努力一点,好像能做到连续一个月双更?
但要是做不到呢……半途放弃强迫症不能忍啊……
好纠结……纠结地滚来滚去……
明天还能再纠结一天……
“你就别走就行了,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的。”
胖女人恶狠狠的盯着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弟弟还有小叔子,杀了林开的心都有了。
在娘家也好,到后面结婚生子,到了婆家也好,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今天一定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对于胖女人的话,林开丝毫不以为意。
“再见。”
留下一句话,林开就准备离开。
却被胖女人一把抓住:“你不许走!”
懒得多说什么,林开直接一个过肩摔给胖女人扔到了地上。
“哎呦。”胖女人大叫一声,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你对淑芳做了什么?”一个男人背着光看向林开,一副愤恨的样子。
“我要杀了你!”
男人心疼的过去把胖女人扶起来,柔声安慰她。
“小兔崽子,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信不信我马上弄死你!”
“连我老婆也敢打,真是活的……”
男人抬头看清楚林开的脸的时候,瞬间就愣住了。
“林林林……林先生!”
男人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刚刚逆着光,他没有看清楚林开的脸。
现在看清楚以后,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得罪谁不不好,竟然得罪了这个杀神,这不是自找苦吃啊。
想到家主交代自己的事,李烨简直欲哭无泪。
“林先生,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看着一脸谄媚的李烨,胖女人气的不行,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他把老娘打成这个样子,你还不理我报仇?”
胖女人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平时自己老公都会向着自己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看着自己的媳妇,李烨讨好的冲林开笑了笑,连忙把她拉到一边。
“还记得家主说过的那个林开林先生吗?这位就是。”
“你说什么?”胖女人惊呼一声,偷偷摸摸的看了林开一眼,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得罪这
样的大人物,这不是诚心找死呢。
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胖女人肠子都悔青了。
“那这怎么办啊?”胖女人拉着李烨的手,急的不行。
“先道歉吧。”李烨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胖女人的头,这件事她也不是故意的,希望林开可以放过他们的。
等他们两个商量好以后,转身就发现林开不见了。
“林先生人呢?”胖女人愣愣的看着四周,不见林开。
“刚刚走了。”他儿子有气无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全身都疼的不行。
“妈,你怎么让那个人跑了。”小儿子有些不悦的踢打着胖女人。
“你给我闭嘴!”两个儿子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把小男孩吓的不轻。
他们几个大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从李烨的表情里面看出来什么了。
“爸,那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唉。”李烨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家主见到他,也要低头。”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面色骇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快点儿打死他,一个捡垃圾的,敢碰我!”小男孩不满的看着他们。
“明天把弟弟送进李家,不能继续惯着他了。”
李烨叹了一口气,扶着胖女人离开了。
小男孩不满的跺地,嘴里还叫喊着要让林开好看。
两个哥哥对视一眼,直接给他打晕,提走了。
他们离开以后,林开才从一旁的树后面出来。
看着身上被蚊子咬出来的包,有的已经肿起来了,有些无奈。
他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招蚊子了。
忍着身上的瘙痒,林开一路飞驰,到了商店。
还不等付钱,就拿出来一瓶驱蚊水喷在了身上,这才感觉好多了。
林开拿着东西刚准备付钱,就被一个女人给拽住了:“你这人,怎么不付钱就乱用东西啊?”
“店主都看到了,我自然会付钱,还有谢谢提醒。”
因为身上的疙瘩,林开整个人都有些莫名的烦躁。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女人拉住林开,一副不满的样子。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横什么横!”
“麻烦松手,谢谢。”
林开皱着眉看着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刺鼻的香水味不断的飘进自己的鼻子里,熏的他整个人都想吐。
更别说这女人一张嘴,就有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就不松手,有本事你打我啊!”
女人梗着脖子,一副“谁怕谁”的样子。
一旁的店主看不下去,忍不住捂着鼻子开口:“谢谢你这位女士,麻烦您让这位先生结账,可以吗?”
“你什么态度啊?”女人指着店主破口大骂:“我是在帮你好不好,你长着眼睛是不是出气呢?”
“你这个人知不知道知恩图报啊,我帮了你,不说不让我掏钱也就算了,还骂我?”
“你还算是个人吗?你妈是不是煞笔啊,没给你说过教养这个东西吗?”
……
女人一张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完全不顾及店里人的感受。
腐烂的臭味,不断的冲击着几人的神经,恨不得掉头就跑。
见他们不说话,女人更来劲了:“你**的听到我说话没有啊?会不会回答啊,你……”
“能闭嘴?”林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身上的杀气直冲女人而去。
恍惚之间,女人宛若看见尸山血海,整个人后背一片冰凉,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滚!”
一个字,吓得女人手中的零食“扑通”一声落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真是抱歉啊,给您造成不便了。”店主不好意思的看着林开,递给他一盒口香糖。
“这算是免费送给您的。”
“不用。”
付了钱,林开心情烦躁的离开。
人要是倒霉了,就是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
这不他刚出来,就被人泼了一脸水。
“哎呦喂,真是不好意思呢。”一个人靠在车上笑嘻嘻的看着林开:“就当是给你免洗脸了,不要钱。”
说着摆了摆手就上车离开了。
“先生。”看着脸色阴沉的林开,隐神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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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摆弄燧石罗盘的凌雨薇,也从阵里,察觉到了外面接近的男子。
“小金,那家伙是什么人?”
“雨薇主母,那人是饕餮氏的,有点古怪”。
“那要叫醒主人么?”
凌雨薇看了看正沉浸于修炼中的叶帆,有些犹豫。
虽然叶帆说过,如果有必要的情况,可以叫醒他。
但是,眼下到底是不是“必要”,他们还不清楚。
小金眨眨眼,想着自己刚刚才当众丢龙,这次不如把握机会,好好证明一下自己。
没错!刚才只是我小金大人没有习惯自己的强大力量!
这一次,一定要拿出真正的实力!
小金给自己打了打气,信心倍增。
然后传音道:“雨薇主母,尽管交给我吧!主人修炼万一在关键时期,打扰了可是不好”。
“那……好吧,自己当心点,别再大意了。”
凌雨薇听小金这么信心满满,也就随它了。
反正小金确实皮糙肉厚,真要打起来,当作练练手也好,总不会有生命危险。
正当这时,远处,江?和嬴啸北等人,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
两人带着手下,在长老院后门高台,远远看着。
“江老,那不是云游方长老么?”嬴啸北意外道。
“哼,这个阴阳怪气的云游方,早就来了,一直躲着看我们笑话呢!”江?很不屑。
“阴阳怪气?”
“是啊,那家伙,老阴阳人了……”
嬴啸北忍不住奇怪道:“江老,您在云老面前,可一直都很尊敬,怎么现在听来,意见颇深啊?”
“废话,他的位面法则是什么,全九州都没几个人知道。
跟他交手的,除了萧青璇长老,就没听说过有谁活下来的。
遇到这种人,不得客气点?”江?翻了个白眼。
嬴啸北一愣,随即点头,“好像听说,当初负责考核云老的,是萧青璇长老。
但现场的人,直到最后考核结束,都不知道云老用了什么法则。
那时候我还未进联盟护卫队,情况真是如此么?”
“差不多吧……这家伙老阴阳,整天笑眯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瘆人的很。
他从不主动招惹谁,但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偏偏,他还老喜欢在民间做好人好事,搞出一副德高望重模样。
其实背地里,鸡鸣狗盗的事情没少做,只是常人发现不了罢了。
老夫虽然是个小人,但也瞧不起他那种伪君子”,江?一脸骄傲。
嬴啸北一脸苦笑,心说,就算他是伪君子,但当小人也没什么可得意的啊。
“这一次……看老这云游方,要搞一票大的了”。
江?面色忽然变得深沉,“按理说,他从来都是藏在后面,不会主动出手的。
这次竟然要去直面剑神,想来……是早就有所准备,要趁机在联盟上位了!”
“什么?云老要挑战剑神?”
“想啊,现在风笑天长老喊剑神大哥,那剑神代表什么?”
“人类……第一强者?”
“对啊,打败剑神,就是一步登顶的最佳选择!
三绝之首都臣服了,他要成功取胜,这不威震太始?
关键,剑神在氏族里没什么根基。
神龙氏中不少人都恨死了剑神,打败他,没人会反对。
这可是比挑战三绝,要轻松多了”,江?摇头叹道。
嬴啸北一脸不信,“不至于吧,云老就算位列十尊,但……真能有这等实力?”
“实力有两种,硬的和软的。
拼正面硬实力,他多半是不行……
但耍阴招,也是一种本事,只要把对方玩死了,那就是他厉害……
他的最大倚仗,就是没人知道他的法则是怎么回事。
跟他交手过的,基本都死了,看到他出手的,也都没看懂。
当初的萧青璇长老,也一直三缄其口,从没跟别人提起过那场考核,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可能,就是连萧青璇长老,都忌惮这家伙三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么多年来,云游方将自己的法则藏得这么深。
多半……就是等一个一鸣惊人的机会!”
“那……那我们该怎么做?”
嬴啸北咽了咽喉咙,紧张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几天一下子闹出太多风波了。
江?轻哼了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插手也轮不到我们。
也不看看,现在岛上,都来了哪些位大人物……”
嬴啸北一愣,随即回头一望,才陡然一惊!
不知何时,长老院的顶层,站了四个身影。
一袭高领黑色正装,笔挺长裤,打着领结的翩翩雅士。
身边站着一名黑色职业装的眼镜女郎。
在两边,还有一个穿着四角裤,光膀子,披着浴袍的男子;
一个浑身花花绿绿裙装,满头发辫的妖艳男人。
“帝院长!?雾夜名伶导演,白一条长老?”
“不止啊!队长您看那边!”
众人看向另一边的一座山头。
上面站着一名端庄红裙美妇,身边是手提酒壶的黄婉柔。
还有一个身穿素白色长裙,面无表情的冷漠女子,离两人稍微站开了一点距离。
“萧青璇长老也来了!?”
“黄婉柔长老旁边的,是花非花长老?”
“看来都急着传送过来了,三绝十尊,几乎都快来齐了!”
江?笑道:“风笑天长老那一声‘大哥’喊出去,谁也不敢再观望了,不急着过来才怪呢。
重量级的观众多了,做一些事情才有意义。
不然那老阴阳,也不会这种时候突然自己走上‘舞台’!”
江?一脸信誓旦旦,旁边众人也只能就此观望。
长老院顶上。
“院长,那云游方长老,这是要去干嘛?”女助理白露问道。
“云游方蛰伏已久,这一次看来是决定出手了”,帝子归淡淡道。
“看他的情绪,应该是去挑衅的!”雾夜名伶挠着胸口的毛,评价道。
“咯咯……这不是正好?人家还真好奇,他有什么本事呢!”白一条娇笑。
另一边山头上。
“云游方,他可真会挑时机,选对手”,萧青璇淡淡笑道。
“青璇大娘,我记得当年云游方的十尊考核,是负责的吧?
从没见他出手过,这家伙到底什么法则?
这么有底气,这会儿敢独自上去找剑神单挑?
他的法则,莫非比老娘我的多重法则战斗力还强?”黄婉柔纳闷。
> 小娇妻怼天怼地怼霸总
婚礼前两天。
云薇暖带着俩孩子,暂时从厉家搬出来,回到云家老宅的别墅里等待出嫁。
伴娘们也都住进了别墅里,帮着云薇暖做最后准备,唯独史月嬅,已经中午时分了,还没见人影。
“昨天月嬅说要刺探军情,这人呢?难不成被策反了?”
与董亚男待了不过一天,温娇娇已经被董亚男传染,动不动就是军事用语。
“不会的,太不了解月嬅了,她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忠诚。”
董亚男已经换回了平时穿的衬衫长裤,她坐在沙发上正在看军事杂志,头也不抬说道。
“来了来了,月嬅来了。”
站在窗口的朱惜西看到史月嬅那招摇的跑车时,忙对里面的伙伴们传递情报。
听到史月嬅来了,大家都往门口看去,眼中满是期盼,婚礼这一仗能否打赢,就看史月嬅的情报够不够精准了。
史月嬅进来时,脚步微微有些虚,她扶着腰,看上去很累。
“这是……打仗去了?”
一进门,史月嬅就瘫坐在沙发上,都没有吃自己最爱的零食。
听到云薇暖的话,史月嬅勉强坐直身体,看着云薇暖,委屈巴巴说道:“暖暖,为了,我真是……用身体做代价套取情报啊。”
提及昨晚,史月嬅觉得自己太吃亏了。
当然,其实自己也没亏,毕竟她是躺着享受的那一个,卖力的人是虞远征。
“不会是色诱了虞远征吧?”
董亚男放下手里的军事杂志,看着史月嬅问道。
“果然还是懂我,虞远征这货很鸡贼,一般招数对他没用啊,为了打赢这一仗,我只能……出卖色相了。”
史月嬅说罢,还不忘扯开衣领,将脖子上的斑驳痕迹展示在众人面前。
“这禽兽,简直太没人性了。”
温娇娇替史月嬅抱不平,但实则眼中满是笑意,啧,这不都是爱的印记吗?
“别在这里秀恩爱了,赶紧说正事,伴郎那边是怎么制定战术的?是不是昨天咱们猜测的那样?”
董亚男拿出纸笔,一本正经开始规划战术。
整理好领子,史月嬅抱起茶几上的水果盘子,一边啃一边点头。
“没错,就是这样的,虞远征对付我,陈清河对付明明,陈梓牧对付西西,厉江寒对付娇娇,高战歌对付……”
一旁的陈梓雪喃喃问道:“那我呢?谁对付我?那个沈平川吗?”
“?沈平川?虞远征说,俩就是打酱油的,可以当透明人了。”
史月嬅瞄了陈梓雪的腿一眼,撇嘴说道。
一听这话,陈梓雪不干了。
“他们这是看不起残疾人吗?怎么,残疾人就不配拥有对手吗?残疾人就不能赢吗?”
这话将众人都逗笑了。
“哟,小雪还挺有骨气的嘛,好胜心还挺强,就冲这点,务必得让这残疾人派上用场。”
云薇暖坐在陈梓雪身边,笑眯眯说道。
“对,没错,小雪这身份可是绝佳的筹码,那些人再混,还能和一个残疾人过不去?”
董亚男也不是省油的灯,节操这玩意儿对她来说根本就是身外之物。
她首先就将陈梓雪作为重要筹码,摆在了第一关。
“小雪,来对付高战歌。”
高战歌和陈梓雪?
不止陈梓雪惊了,其他人也惊呆了,这……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好不好?
高战歌作为伴郎团里最勇猛的大将,就这么分配给了陈梓雪,所以,陈梓雪该怎么办?
“很简单,小雪什么都不要做,只坐着轮椅拉着高战歌,说自己不舒服。”
董亚男一边做笔记一边讲解战术,嗯,示弱,装病,博取猛男的同情心。
“这……这行吗?”
陈梓雪惴惴不安问道,婚礼当天装病说不舒服,会不会不太吉利?
“肯定行,不了解我们这些当兵的,别的优点不好说,但助人为乐是一定的,只要摆出一副需要帮助的姿态,高战歌肯定妥协。”
董亚男说罢,望向史月嬅问道:“月嬅,我说的对不对?”
史月嬅冲董亚男竖起了大拇指,笑道:“果然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一招,太棒了。”
解决了最大的BOSS高战歌,董亚男继续安排。
“明明和月嬅,俩就对付们的老公吧,俩最有力的武器就是肚子。”
董亚男指着两个孕妇的肚子笑道,就不信虞远征和陈清河看到自己怀孕了老婆后,还能不管不顾往前冲。
听到这话,在旁边听热闹的云薇暖噗嗤一声笑了。
“我这找的,都是什么神仙伴娘团?一个个都身怀绝技的。”
史月嬅大笑出声,说道:“可不是嘛,有残废有孕妇的,估计整个深州都找不出这么高质量的伴娘团。”
“那我呢?我对付谁?厉江寒还是陈梓牧?”
朱惜西迫不及待问道,她也要提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从而做好准备。
不等董亚男说话,云薇暖已经开口笑道:“肯定不能去对付陈梓牧,见到他都脸红,到时候估计都不战而败了,还是对付江寒吧,们俩知根知底的。”
董亚男拊掌笑道:“暖暖倒是与我想到一起了,我也是这么考虑的,西西负责江寒,俩实力相当。”
一旁,温娇娇说道:“那看来,我要在陈梓牧和沈平川这两个人中选一个了,诶呀,好为难。”
“为难个屁,又不是挑老公,这俩男人,一个是西西看中的,一个是明暖暖多年的,哪个都不适合。”
史月嬅说道,再说了,这俩男人长得也就那么回事,配不上厉氏集团总裁第一秘书。
董亚男想了想说道:“娇娇,负责陈梓牧吧,虽说他不好对付,但也没关系,他的身份是厉家保镖,就算闹也有尺度,掀不起什么浪。”
这话确实没错,陈梓牧的身份摆在这里,哪怕是作为伴郎,却还是会顾及云薇暖的身份与地位。
“那个沈平川,我估计也没什么心情闹,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结婚,他伤心都来不及呢。”
董亚男一挥手,提及沈平川时一脸的不屑。这种纨绔拆二代,更不足为患了,所以,到时候她随便逗逗就行。
“啊!——”
女人惊慌地躲到一块屏风后面。
“你怎么不先敲门?”
“我以为你在练功呢,再说你身上又不会脏,没事大清早换什么衣服啊?”
叶帆只是感知了下女人在哪,也没想太多,还真是有些尴尬。
虽然觉得刚才看到的景色很养眼,但他这会儿无心美色,只想解决修炼难题。
“这几日去花圃,跟前辈学着种花,衣服有些脏了”。
叶帆无语,还学上园艺了?
“你换好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
“世界树”。
白千落皱了皱黛眉,在屏风后面换好衣服。
一边换,一边心里有点失落。
怎么想,刚才那种情况下,也不该是切入这样的一个话题啊。
他就没别的什么想法?没什么要说的?
自己刚才近乎是光着了,这男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自己的身材相貌,真的就对他毫无吸引力?
白千落渐渐都开始怀疑,自己浣纱河第一美女的头衔,是不是那些人乱传的?
强烈的挫败感!
叶帆则是注意到,在房间的桌子上,花瓶里插了几株灵花。
“这是什么花?”
白千落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微笑了下:“这叫若莲,是前辈为我母亲创造的花,似莲非莲”。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我觉得花的来历,故事也挺美的”。
“段枫前辈让我摘一些放房间里,就好像母亲陪着我一般”。
叶帆则是仔细观察了会儿。
“这花感觉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了?”
“不清楚,直觉……”
叶帆对危险的嗅觉,也是无数战斗和危险中培养出来的。
他也看不出,这个花到底哪里不对。
就是……总觉得怪怪的。
“这花有什么特殊效果吗?”
“不知道……”
“灵花灵草,大多有药性,你都不知道这东西什么特性,你带到房间里来做什么?”
叶帆教训道。
“放屋里好几天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再说段枫前辈有什么理由害我?真要害我,何必用这种手段?”
“他可是九尾妖王,万年前就成名的上八门顶级强者!”
白千落觉得男人有些莫名其妙。
叶帆懒得多废话,直接将若莲拿出来。
“别放屋里了,你也别接触这花,小心驶得万年船”。
白千落看到花瓣零落,不禁痛心。
就好像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随意践踏一样。
“你放下!叶孤寒,你凭什么认定这花有问题?!”
“难道我还会故意害你吗?”叶帆无奈道。
“证据呢?”
“暂时没有,但小心点没错”。
“没什么证据,就说象征我母亲的花有问题,我看你才有问题吧!”
叶帆觉得奇怪,“你这么大脾气干嘛?”
白千落又急又气,冷冷道:“之前这么多天,宁可跟那些村民聊天,都不问问我的情况。”
“我去找你,你也就对着世界树,好像我妨碍你了一样!”
“现在呢?问都不问就闯进我屋里,还要求这,要求那。”
“一会儿高高在上,爱理不理,一会儿又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
“你是觉得我很傻,所以可以随便戏弄我吗?”
白千落委屈地眼眶都红了。
叶帆叹了口气,他其实就专注地想把有巢氏的修炼方法想出来。
这样也能帮到白千落,让她快速强大起来。
但他觉得,也没必要解释这么多,毕竟能不能成,都还是问题。
没想到,这几天因为忙着这件事,反倒让白千落心生不快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专注做事的时候,就不喜欢被打扰”。
“你要是指望我,来哄你开心,跟你认错,你就想多了”。
叶帆冷冷说,他也不希望,白千落一直对他抱有很多幻想。
既然刚好有了点嫌隙,看他不顺眼了,那索性就扑克脸。
可能白千落头脑冷静下来,反而会意识到,他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发生,没必要一颗心一直拴在他身上。
叶帆迟早要回到家,妻女还在等着他。
白千落也该有自己的人生。
她的未婚夫叶孤寒,早死了。
他们之间,本就不存在什么特别的关系。
“你……”
白千落攥紧双手,气得银牙紧咬,都想哭出来了。
哪怕有一句暖心的话,也是好的啊……可是并没有。
“要是说完了,跟我出去。”
“为什么要听你的?”
白千落直接坐回椅子上,一脸冰霜。
“你想不想变得足够强,强到可以回藏锋剑阁,不惧御灵派?”
“强到可以保护你爹,保护小橘?”
白千落心瞬间一紧,父亲和小橘,一直是她的牵挂。
“什么意思?”
她好不想问,可她忍不住。
“跟我来,我教你”。
白千落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乖乖地站起身。
叶帆看着这女人一副受气包小媳妇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但为了不破功,叶帆还是板着脸。
两人飞出宫殿。
走后没多久,段枫出现在白千落的房间。
看着空空的花瓶,丢在外面的若莲花,段枫若有所思。
另一边。
叶帆带着白千落,进到药田。
“你别进去,这里只有我们有巢氏能进的”。
白千落还不忘担心男人安危。
“哼,刚才不还冲我发脾气么?现在又关心起我来了?”叶帆玩味笑道。
“你……不识好人心!”
白千落自己都恨自己,这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的实力,区区一株小世界树,伤不到我,你管好你自己吧”。
叶帆轻描淡写道。
“真能吹牛,连段枫前辈都不能在这里久留,你难道比九尾妖王还强不成?”
叶帆心里不屑,什么狗屁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也就稀罕程度跟青龙一样,但也不如青龙,毕竟青龙是注定通神。
自己发起狠来,连八劫青龙都硬刚,那只狐狸算什么东西?
不过,叶帆也懒得跟这女人争论,毕竟头发长,见识短!
“你听好了,接下来我传音给你的法诀,你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有任何不懂的细节,都要问我,按照我的指导,你在这里修炼试试”。
1950
架不住叶晚晴的询问,叶帆只得告诉她,这首诗叫“望月怀远”。
说起来,也幸亏这个世界一样有日月,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月亮是什么。
不过这个世界的月亮,只是夜晚天空中比较大的星辰中的一个,也显然不是地球上看到的月亮。
叶晚晴赶紧把诗名记下,打算去云端上发布,但关于手术的事,女孩还是非常忧心。
“大哥,这手术你真有把握吗?以前都没见你做过”。
“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拿生命开玩笑的”,叶帆拍拍妹妹的肩。
叶晚晴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道:“我都怀疑大哥你是不是受了什么神仙点拨,这一次失忆症后,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好像什么都会……”
“我那天迎亲就说,是有高人点拨,你们也不信啊”,叶帆乐道。
正说着,叶帆的手机确是响了起来。
叶帆纳闷地拿起来一看,也不知道这号码是谁的,但号码末尾是六个“七”,看起来很特别。
“哪位?”叶帆接起来问道。
“呵呵……看来确实是失忆了,小镇北侯,见到这个号码,还不知道本王是谁?”一个大气雍容的男子嗓音笑道。
叶帆有点迷糊,把号码给一旁的叶晚晴看了看,小声问:“这是谁啊?”
女孩一看,顿时差点吃惊地叫出来,“哥!是齐王殿下!陛下的堂弟!”
叶帆恍然,竟然是个王爷,难怪号码这么牛气。
齐,七,谐音刚好啊。
“呃……王爷有什么事吗?”叶帆问道。
齐王笑道:“陛下非常重视这一次霄儿的手术,但陛下日理万机,没法程兼顾。
是以,特意让本王协助你和楚国师,手术准备有什么难处,货是需要帮忙的,大可以直接找本王。
本王也不想给你太多压力,所以也就没去镇北侯府,这个电话,你有需要,可以直接打”。
叶帆回过味儿来,怕是不仅仅派了齐王来帮他,还是在监督他吧。
看来溟德帝对于这小儿子确实非常上心,一来是父爱,二来苏霄的外公毕竟是圣境强者夜王,不敢有什么闪失。
“王爷,我知道了,手术正在准备,我这里暂时没需要的,你就问问楚国师吧,她可能需要一些特别的材料之类的”,叶帆淡定回复道。
齐王笑了笑,“好,看来你确实胸有成竹。对了,本王也很欣赏你的诗词,有机会见面,聊上一聊,那就先这样吧……”
挂了电话,叶帆不禁苦笑,看来自己的诗词是真出名了,皇亲国戚都在传啊。
“大哥!你现在好厉害!齐王殿下竟然都亲自打电话给你,还允许你直接打电话给他了!”叶晚晴目光闪闪,很是崇拜地道。
叶帆纳闷,“这齐王很了不起吗?”
“当然了!齐王苏祁,不仅是陛下最信赖的堂弟,还是大徵十大天王之一!
手中握着皇城的一半兵权,可随时出入皇宫,面圣不必行礼!你说地位如何!?”
叶帆撇撇嘴,天王,兵权这些,他都不怎么看得上,倒是不用行礼这种特权,他挺喜欢……
“嘻嘻……我大哥名气越来越大了,以前我们镇北侯府,只有爹有资格能给齐王通电话,现在轮到大哥了!”
叶晚晴一把抓住叶帆的手臂,开心地直蹦跶。
“傻丫头,打个电话而已,有这么值得高兴么……”
叶帆看到妹妹由衷的为他高兴的欢喜之色,也不禁笑了。
一夜的修炼和读书,叶帆丝毫不敢荒废正事。
天亮的时候,叶帆已经把修为提升到了筑基九重,接下来结丹,就没那么容易,叶帆估摸着需要些天。
照常来到轩辕学院,叶帆直接进到藏书馆,把几本医书都还了。
还是风清澜,又当馆长又当柜台工作人员。
“不看了?”一边回收书,风清澜一边淡淡问了句。
叶帆正悄悄欣赏这女人那头特别的暗红色云发,不得不说,这女人骨架虽然比一般女性大,但却丝毫不缺阴柔之美,线条充满了成熟女人味。
而且这种历经各种风雨,才能沉淀下来的韵味,真不是寻常女子可比。
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世界的母亲,姬素心长什么样子,能吸引到叶煌图,按理说要长得比风清澜更美,恐怕不太可能……
听到风清澜的问题,叶帆随口回答道:“看完了”。
风清澜手上动作一顿,抬头,几分疑惑:“你没睡觉?”
叶帆耸了耸肩,“反正也不困”。
“为了给长公主治天阴绝脉?”风清澜眯了眯眼。
叶帆点点头,“是啊”。
风清澜没再说什么,把最后两本书一确认,道:“好了,可以了”。
叶帆反过来好奇道:“你不觉得我想法天真么?他们都说太医都没辙,治不好。”
风清澜抱起书本,眼神示意了下空荡荡的藏书馆,道:“你觉得那些太医,当初在学院读书的时候,在这里看过几本医书?”
叶帆会心一笑,果然,跟他想的一样,正因为这个世界的修炼文明太发达了,基本贵族都不怎么生病,反而医学就不被重视了。
这些太医没办法,是因为他们压根用不到特别高深的医学,并不代表,神奇广阔的洪荒世界里,真没有治好天阴绝脉的法子。
“我只是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来得及治好她……”风清澜说完,莲步走远。
叶帆确是信心强了不少,继续跑去拿了一堆医书,边看边做笔记。
一直到傍晚,叶帆再次借了几本书,正打算坐上仆人开来的车子回家,一到学院门口,却被几个人堵截了。
“你可算出来了,等你两天了,废物……”
一身白衣,面带冷笑的高凌,目光不善地站在那儿。
周歧和几个氏族子弟,也在旁边,戏谑地盯着他。
“又干嘛……”叶帆都快无语了,这帮家伙真是非要找死?
高凌忽然掏出了一枚蛇形玉符,傲然道:“今天你不签下转让合同,不放弃卿儿,我就要跟你玉符决斗!”
苏清儿一来,南域院长竟是从昏迷中睁开眼,爬起来要跑!
原来是装晕!
苏清儿不屑轻哼,“想跑?给我回来。”
苏清儿隔空一抓,竟是将足足有三百斤重的南域院长抓了回来。南域院长脸孔狰狞,被废院长之位,已经让他承受不了,还想废他修为?
休想!
扭头转身,南域院长狠狠一掌拍向苏清儿。
人们见此纷纷倒吸口气,苏清儿却是不怕,反而嘲讽笑了笑。同样一掌拍向南域院长,嘭!
苏清儿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是南域院长倒飞了出去。人还没有落地,苏清儿乘胜追击追上去,掌中运起灵力往南域院长丹田拍下。
人们隐约听到了有什么破裂的声音,南域院长剧痛惨叫起来,啊啊啊——
轻轻松松废了南域院长的丹田,苏清儿拍拍手转身看也不看他,回头冲苏坤元咧嘴:“爷爷,我搞定了!”
嘶——
听到苏清儿这话,人们这才回过神长长倒吸口气,惊骇看向苏清儿。
南域院长再怎么,也是七级大灵师吧?
苏清儿能打飞南域院长,岂不是比南域院长还厉害!可她这么年轻,左右不过十五六岁吧!
人人惊呆了,要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敢相信。
夜月看向苏清儿挑了挑眉,她一眼看透苏清儿并没有七级大灵师,不过五级大灵师罢了。相差两级,苏清儿能赢南域院长一是天赋,二是从小享受的资源和培养,不是南域院长这样的人能比的。
放眼下九重,苏清儿的天赋算是上乘了。
苏清儿迈步回来,她直直朝着夜星辰过来的,夜月没说什么也没阻止,勾唇玩味看着苏清儿站在夜星辰面前。
夜星辰抬头,小脸冷酷漠然的看着苏清儿,眼神大写的疏离:有事?
“听到他们对我的夸赞了吗?我可是大灵师哟!我爷爷可是整个昊苍大陆最厉害的半步阵法宗师,还是乾元宗的太上长老。”苏清儿语气骄傲自豪。
夜星辰点点头,他都听到了。
见夜星辰只是点点头,苏清儿愕然瞪大眼:“就这反应?”
夜星辰反问:“不然呢?”
苏清儿瞬间在风中凌乱了。
正常反应,难道不该是夜星辰知道她爷爷多么厉害后,后悔拒绝当爷爷的徒弟吗?然后主动投诚,求爷爷收徒吗!!
为什么夜星辰这么淡定,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难道年纪太小,没听懂?
就在苏清儿风中凌乱时,苏坤元也走了过来,他面对南域院长气势汹汹,不怒自威。
但站在夜星辰面前,苏坤元笑呵呵的只是一个慈祥的老爷子。摸摸胡须,苏坤元主动开口,再次问夜星辰:“小娃娃,这回愿意当老夫的徒弟了吗?”
什么!!
苏坤元现在是全场焦点,他的声音也没有降低,人人都听见了。
惊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齐刷刷无数双羡慕妒忌的眼神看向夜星辰。
乾元宗的太上长老,乾元宗宗主的爹,昊苍大陆最厉害的半步阵法宗师主动要收夜星辰当徒弟!
这运气也太好了!
无数人酸的像是吃了一车子柠檬。
他们光顾着妒忌、羡慕、酸,完全没有想过夜星辰的回答。因为他们认为中,夜星辰怎么会拒绝?
能当苏坤元的徒弟,这是祖上冒青烟了,哪个傻子会拒绝?
夜星辰不是傻子,但他拒绝了。
还是冷酷摇摇头,夜星辰张嘴:“抱歉,我不想当的徒弟。”
“为什么!”苏坤元自个也懵了,忍不住道:“小娃娃应该知道,老夫是半步阵法宗师!小小年纪已经是阵法师,若拜师老夫,有老夫教导一定会成为阵法宗师,甚至神级阵法师!”
数百年来,昊苍大陆还没有出现过阵法宗师,更别说神级阵法师了。
苏坤元能成为半步阵法宗师,已经是百年来天赋最高,最强的!
他说夜星辰能成为阵法宗师,甚至传说中的神级阵法师,这代表苏坤元没有开玩笑。
夜星辰有这个天赋!
人们闻言,惊骇的连呼吸都忘了,夜星辰这么强?
“现在年纪小,需要有好的厉害的阵法师教导。放眼整个昊苍大陆,没有人比老夫更合适了!小娃娃好好想想。”
苏坤元并不放弃,他又看向夜月,看了比赛苏坤元已经知道夜月是夜星辰的娘亲。
苏坤元对夜月说:“这位姑娘,应该知道怎样对小娃娃更好!劝劝他吧。”
夜月勾唇,轻松促狭的摇摇头。
夜月开口:“我支持小星星的决定。”
苏坤元一愣,惊讶看着夜月,不明白夜月怎么这么纵容夜星辰胡来!
但转念一想,苏坤元心想或许就是这样不干预,任其随心意发展,所以才能让夜星辰小小年纪就成了阵法师。换了别家孩子,三岁还在撒娇哭着闹着要玩具呢。
苏坤元再看夜月,尊重敬重了不少。
三个小娃娃都很厉害,拥有逆天的天赋,夜月身为他们的娘亲居功甚伟。
这样的母亲值得敬佩尊重!
苏坤元只得满怀期待的再次看向夜星辰,“决定了吗?”
“嗯,我决定了。”夜星辰点点头。
他转身手指向凤沉歌,夜星辰开口:“我已经有师父,如果能打败我师父,我就拜为师。”
苏坤元面色一喜,激动的抬头顺着夜星辰手指方向看去,待看到凤沉歌,苏坤元老脸笑容一僵。
他不知道凤沉歌是谁,但不妨碍他的直觉疯狂呐喊:别惹他!惹不起!
先前凤沉歌震慑南域院长,就让苏坤元心惊不已。心底捉摸不定凤沉歌的实力,苏坤元并不想无缘无故和凤沉歌为敌。
顿时老脸一苦,这下可麻烦了。
见夜星辰都指向他了,凤沉歌嘴角宠溺微勾,迈步身影一闪来到中间。
凤沉歌眼角余光掠过苏坤元,他抬手想摸摸夜星辰脑袋,但被夜星辰灵活躲开了。
凤沉歌从容收回手,半蹲下宠溺看着夜星辰开口:“百家各有所长,小星星为什么不试试呢?”
此话一出,大家惊了!
凤沉歌居然为苏坤元说话?
海面。
蟒后徐子皙,驾驭着七条狰狞巨蟒,风驰电掣了一阵子,轰然撞击在“深蓝幽幕”。
嘭!嘭嘭嘭!
七条身长数十米的巨蟒,浑身光烁飞溅,撞的七荤八素,猛地倒卷回来。
和巨蟒心神、气血合一的徐子皙,人在虚空,只觉得中丹田玄门穴窍,所藏的浩瀚气血,忽然就失控了。
她这具因妖族灵诀,精炼的体魄,血肉筋骨也酸痛的要命。
强行顿住,她凝神细看,立即瞧出了“深蓝幽幕”的存在。
徐子皙骇然,“星烬海域被封禁了?”
这般想着,她不死心地变幻着方向,尝试从别的角度脱离这一片海域。
嘭!嘭嘭!
连连撞壁后,徐子皙终于死心,颓丧地发现以她魂游境的修为,以七条巨蟒的妖能加持,竟然都破不开那深蓝光幕。
“海底,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念一起,一股令她灵魂颤栗的压迫力,忽然从远方那些魔宫、妖殿所在岛屿传来!
“妖瞳探照!”
一滴精血,在徐子皙指尖燃烧。
她的眼瞳,忽然变成绿翡翠般的诡异色泽,能瞧见万里之外的一举一动。
人在高空,她消耗着精血和魂力,眺望着远方。
她的脸色,骤然变得无比的凝重,深沉的如要滴出水来。
她骇然瞧见,就在她离去的那些岛屿空中,凭空多出一块巨大的蓝色晶体。
那蓝色晶体,高悬在空中,呈水滴,眼泪的形态。
蓝色晶体在空中,在月光的透射下,晶莹无暇,释放出耀眼的光芒,给人一种极其瑰丽奇妙的感觉。
一滴巨大眼泪般的晶体,有异乎寻常的灵魂震动,如在牵引着所有人的魂魄!
相隔如此远,动用“妖瞳”去看的徐子皙,都惊恐地发现,她的天地人三魂,都仿佛被那蓝色晶体吸引着,要逸入其中。
咻!
一束灰色光影,从云水宗一位阴神境大修的眉心飞离,瞬间射入那蓝色晶体。
云水宗那位女性修行者,本来也在空中,在眉心灰色光影消逝之后,如三魂被抽离,躯身没了魂儿的掌控,从高空骤然到海内。
“咻!咻咻!”
不仅是她,雷宗,还有寒阴宗的领头者,飞向天空,欲要逃离的霎那,纷纷被抽离了魂魄。
三魂被强行扯入那蓝色晶体,他们逃窜的躯体,接连落入海内。
悬浮高空的蓝色晶体,在短短时间内,就将那块区域六位大修,接连吞没魂魄。
待到那片区域,没有活人之后,那块蓝色晶体在虚空滴溜溜
旋转着,似在搜查着别的魂灵气血。
方位确定后,就在虚空飞驰,找寻新的目标。
徐子皙熟悉的魔宫黑浔大人,灰鸦大人,都不知所踪,不知去了何处。
以“妖瞳”看了一阵子的徐子皙,见那眼泪形态的蓝色晶体,虚空飞行的方向,不是自己这一边,而是别处时,心下一松。
“不是我,新的目标不是我……”
她惊魂未定地,喃喃低语着,脸色煞白。
她看出来了,眼泪形状的蓝色晶体,在星烬海域的上方天空,该是在猎杀着,那些带各大宗派试炼者而来的长老。
是那些阴神境,魂游境,甚至可能是黑浔和灰鸦!
她没有成为目标,首先是离那蓝色晶体较远,还有就是,她只有一人,她不值得那蓝色晶体,舍近求远地找上来。
“可如果,没办法冲出这深蓝的结界,我早晚还是会被那东西盯上。”
徐子皙站在那层“深蓝幽幕”前,感受着其中隐藏的恐怖异能,“到底是什么,覆盖范围能广阔如此?整个星烬海域,居然都被封禁着,海上和海下,皆是如此!”
她想不明白,困惑之际,又无可奈何。
她尝试着,以妖殿的秘法沟通灰鸦。
坐镇星烬海域,八级的灰鸦大人杳无音信,再没有丁点回应。
徐子皙心中渐生绝望情绪。
……
海底。
一片深蓝光影,如巨大的阴影,在海下面缓缓笼罩向那头金色蛮牛。
金色蛮牛的凄凉哀嚎声,以妖族声波的秘术,瞬间直冲数十里。
蓝色阴影还是蔓延而来,将它笼罩在内。
哀嚎声,戛然而止。
“噗通!”
与此同时,一具失去了三魂的尸身,从天而落。
尸身透过“深蓝幽幕”,如炮弹般,落向这方深海。
那是一位精修体魄,出自古荒宗的阴神长老,在三魂被那上方蓝色晶体吞没后,他这具没了魂魄的血肉躯体,就顺势沉落到海内。
令人惊奇的是,“深蓝幽幕”阻止下方的试炼者,冲出海面。
可没了魂魄,只剩下血肉躯体的死者,却能毫无阻碍地穿透“深蓝幽幕”,直达深海。
似乎,是为了方便那片蓝色阴影。
果不其然。
将妖族的金色蛮牛笼罩的蓝色阴影,在海底涌动着,将那位古荒宗的长老尸身,也给牵扯在内。
……
玄霞宝珠内。
在虞渊,在柳莺那儿连番受挫的陆白蝉,心情阴郁,说不出的难受。
她每每再看唐灿,就觉得不顺
眼,认为是因为唐灿,因为那蔺竹筠的存在,害她的判断出错,导致了虞渊的离开。
虞渊的离开,引发一连串的反应,造成天邪宗、赤魔宗和剑宗相继脱离。
最后,又使得他们寄予厚望的陨落星眸,和他们明明相会了,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又瞬间分开。
突然,一道妖能裹着的音波,瞬间撞在宝珠的霞光盾面。
身为操控者的陆白蝉,精神集中,稍加解析,便猛地变色。
“那头妖族的金色蛮牛,被一片蓝色阴影笼罩吞没,它……自知必死无疑,聚涌妖能传递讯念过来。一方面,愤怒我们没有搭救它。另外一方面警告我们,要我们速速离开,离开星烬海域!”
陆白蝉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们玄天宗,还有对面元阳宗的人,道:“虞渊是对的!”
……
陨落星眸在海底飞驰着。
在虞渊道出“蓝魔之泪”,就是天外异族——蓝魔族,硕果仅存的血灵祭坛以后,很多人都爆炸了。
不知道“蓝魔之泪”,却听闻过血灵祭坛的人,纷纷惊叫,开始指责魔宫和妖殿。
这时,费羿站出来,指明要和虞渊详谈。
“噗通!”
突然间,一具尸体穿过“深蓝幽幕”,猛地坠海。
“我宗的长老!”
秽灵宗的池荫,看着落海的尸体,脸色微变。
“怎么会有尸体,从上方落下?”云水宗的罗依依惊道。
“血灵祭坛分两层,一层灵祭坛,一层血祭坛。”血神教的林嶽,神色还算是平静,“灵祭坛应该在海面上,向那些留守的长老魂魄下手,吸扯他们的天地人三魂。魂魄被抽离,尸体落海,交由血祭坛蚕食血肉生机。”
秽灵宗的池荫,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应该是这样了。”
“海底的,就是血祭坛?猎杀妖族,四处活动着的,就是血灵祭坛的血祭坛?”费羿询问,“虞渊,你当真肯定吗。”
他本来要和虞渊深谈,是在没看到事实前,希望虞渊不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一座血灵祭坛在星烬海域的海岛,必然和妖殿、魔宫有关,妖殿的人都死了,他是魔宫如今的话事人,他要站出来维护魔宫的尊严。
可还没有等他说出那番话,一具秽灵宗长老的尸体落下,林嶽和池荫的说辞,让他都不得不信了。
“嗯,蓝魔之泪,就是蓝魔族对那座灵祭坛的称呼。”
虞渊笑了笑,指了指头顶,“好消息是,蓝魔之泪不再海下,而是在海面上。此刻在海底活动的,只是血祭坛而已。”
……
“叮!恭喜宿主,获得六倍暴击——”
“2000万元额度转化为12000万,货币单位为新加坡元。”
“恭喜宿主,获得12000万新加坡元,资金正在汇入宿主账户中。”
几道信息提示,让陈川昏昏欲睡的大脑清醒。
听到获得了12000万也就是1.2亿新加坡元,陈川无语,这系统还有心思搁这币种转换呢?本宿主都被五花大绑成粽子了,还转换啥?赶紧使用道具,或者安保方案救人啊?
不过1.2亿新加坡元……貌似还挺香。
如果没记错的话,1新元差不多是4.8多?接近5元,那么这一次币种转换,相当于得了近6亿元?
2000万元,给转换成6亿元,这暴击果然是给力了。
但是获得的钱再多,得有命花才行。
陈川心里感慨,这一次事情若是过去,要加强自己的安保力量,如果去什么危险的地方,尽量不是自己去。毕竟他是人,不是超人,纵然有各种小道具,有微型无人机傍身,但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就拿这一次来说,自己竟然是走进了李建猛设的局里,压根就没想到,这小子已经知道自己的动向了。
至于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该不该帮李建超?该不该趟进李家兄弟之争的浑水里?毕竟,京城李家不是一般的小富二代家庭,是有大背景。李家这种千亿规模的家族,旗下也是产业遍布球,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人脉背景,都不可小觑。
陈川想到了在蓉城时候的那个唐梓言,当时跟唐梓言也是有过节,但是唐家只是蓉城的小地产商,大唐地产规模也就是百亿。而李建超,李建猛兄弟家族,产业规模是大唐地产的十倍。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手底下肯定是有众多为李建猛做事的人。
自己行踪泄露,被李建猛布局,倒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了。只能说,是自己低估了猛子哥的实力。
这不……从西安给他迷倒,然后捆绑起来送上飞机,给他运到国外来了?
根据币种转换的信息,可能是运到东南亚的某国了,或者说,就是给运到新加坡了。
他在飞机上迷迷糊糊,脑海中清醒一会儿,思考人生一会儿,瞌睡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过了许久。
轰隆隆——
飞机落地,在跑道上滑行,巨大的震动,似的躺在集装箱地面上的陈川,骨头差点震散了。
“这一趟若是出去,李建猛……老子也要把你捆成粽子,然后飞机载着你在世界飞一圈,最后给你发射到月球上去……”陈川心里默默念道。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停稳。
机舱门打开,一个接一个的集装箱被运出去。
陈川所在的那个集装箱,虽然有氧气倒是毕竟氧气含量不高。这一路颠簸,让他大脑几乎是缺氧状态,他迷迷糊糊,想动用微型无人机查看一下周围的动态,但是极度缺氧的身体,已经操控不了无人机了。
陈川只感到一阵狼狈,心里又问候了那李建猛。
他带着黑色头套,忽然感受到眼前有白白的光亮,同时听到集装箱被打开,他被几个人抬了出去。
又不知许久之后,他在缺氧的状态下,进入了短暂的休眠,只能感受到自己是被抬上一辆车子里。
车子行驶很长距离后停下。
再之后,他就失去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在失去意识之前,陈川默念,“系统……同情卡该释放就释放……”
“叮!第六档安保方案激活,同情卡道具准备释放中——”系统提示。
……
远在西安的索菲特酒店内。
跟陈川一起来的任璃,拿着手机拨打电话,提示是对方关机。
任璃在微信上发信息,也没有得到陈川的回复。
不过,她倒是听话,见到陈川不回,就猜肯定是在忙,她没继续打扰,自己在酒店房间里看电视。由于陈川嘱咐过她,不要出门,所以她饿了,就点酒店餐厅内的食物,让管家给送上门。
所幸这家酒店档次高,菜肴丰富,都是西安当地的美食,她作为一个小吃货,也是享用了这边的美食。
任璃哼着小曲,心情是挺好。一来是她又和陈川一起出来玩,虽然晚上被犁到怀疑人生,腿被扛到合不上,但是事后回想却是真香。那种真香的感觉,让她每次回味都意犹未尽,毫不夸张的说,每次回味,过不了几分钟她就得去洗澡。
不过呢,相比于身体上那种不能自控的愉悦,她心里也是跟下面一样流淌着蜜……
心情也是蜜一样甜,她和安蒂是好朋友,但是也曾没想过,可以有机会正大光明的和陈川在一起。而且尤其是上一次,她的亲小姑家里遇到了困难,被那个相亲男邵秋给设计陷害,让她小姑赔偿大几千万。
结果,还是陈川出马,将计就计,识破了邵秋的计划,然后动用手段,让邵秋倒赔了八千万。
有了这笔钱,她小姑也不用每天苦哈哈的跑工厂了。
实际上,她小姑很不容易,明明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虽然三十多岁,但是气质佳,保养得好,也就是说,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可以找个好男人,不用自己辛辛苦苦的劳作,但她还是自立自强,自己经营着一个不大的服装厂。
而且,在感情方面,小姑迟钝,加上忙,一直也没有谈对象。任璃都不知道她小姑是不是个老处女……如果是的话,她都替小姑愁得慌。
毕竟,作为一个女人,若是没有在年轻时候好好享受爱情,好好享受那份年轻的莽撞,是一件特别可惜的事情。
想到这里,任璃打定主意,等结束这次旅行,回到海琴市老家,就去找她小姑,这一次要好好问问,小姑到底有没有恋爱过,有没有被男人睡过?如果没有……该抓紧就抓紧,再不抓紧……可能就不紧了。
再说,现在小姑也是财富自由了,身上有八千万,买了大房子,换了好车,也不用辛苦忙碌,可以有大把的时候谈恋爱,找个好男人,享受一下爱情的美味。关于找男人,她打算给小姑好好把关,至少要找个像陈川一样帅,一样能干的大帅哥才行。
第 关键看心意
在万星宇和朱莹看来,叶帆根本是个陌生面相,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因为这上流圈子,他们几乎都互相认识。
加上叶帆吃相这么土,一副大胃王的模样,绝对不是什么大家子弟。
而且,万星宇印象中的苏轻雪,高傲的很,之前也没听说跟谁谈恋爱。
就算真是丈夫,也肯定不是什么有身份地位的人,不然,肯定到处都传遍了。
叶帆哪知道,这俩家伙还分析着他的身份信息,随口道:“中午就吃了碗面,肚子饿了不行么?”
这话一出,旁边的朱莹“扑哧”就笑了,笑得前仰后合,“苏小姐啊,你的男人可真逗,你在家里就给他吃碗面啊?难怪出来像个饿死鬼投胎了”。
万星宇更相信自己的猜测了,邪笑道:“哦……原来是肚子饿了,那叶先生多吃点,别客气,这里吃的都免费的,不用你额外给钱,哈哈……”
“呵呵”,叶帆笑了笑,懒得多说什么,管自己继续吃,顺便还从路过的服务生那里,拿了一杯果汁。
“叶先生,不知道你在哪家公司高就啊?还是在什么政府部门呢?”万星宇吃了两口牛排,就不吃了,继续烧着雪茄问道。
“我就在我老婆公司里啊”,叶帆含糊地说。
“哦?在苏总的公司里?那苏总岂不是成了你的老板?”万星宇哈哈笑道,“是哪个部门的主管吗?还是副总裁?不对啊……锦绣的副总裁不是冯小姐吗?”
叶帆道:“我是保安部的。”
虽然知道这话说出来,对方肯定要笑话他,但叶帆也无所谓,保安也不丢人,他只想让这对夫妻“如愿以偿”,然后赶紧闭嘴。
果然,一听这话,万星宇和朱莹都哈哈笑了起来。
“原来是保安啊!苏小姐,你可真会选老公”,朱莹咯咯笑着,挽住了万星宇的胳膊,道:“老公,我觉得,苏小姐肯定是嫁给了爱情,你说呢?”
“应该是吧,可能叶先生人很好,我们也不能笑话他们,对不对?”万星宇眼神中一抹阴狠闪过。
他当年追求苏轻雪,却被女人冷漠回绝,当初苏轻雪还只是个女大学生,竟然敢拒绝他,让他感到无比丢人。
甚至还因为苏家不肯联姻,差点让万家彻底走向崩盘。
这么多年来,看这苏轻雪越来越美,事业蒸蒸日上,他心里更是不舒服。
如今见苏轻雪竟然挽着一个保安,叫一个“穷鬼”老公,他感觉自己简直被羞辱了。
难道他万星宇,还比不上一个保安?!
一念及此,万星宇脑海里闪过诸多念头,想着必须要报复一下苏轻雪。
苏轻雪并不知道,万星宇对她的怨念,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女人只对叶帆有些无奈,这男人也真是,非得回答他们,别搭理不就得了?
万星宇拿过一杯红酒,抿了口,道:“难怪,苏总你今天打扮得很特别啊,这是为了配合你身边这个小男人,来个平民化的打扮么?都开始戴玉镯子了,这点翡翠,才值几个钱啊……
虽然说,有个做保安的丈夫,不能太高调,但也不能太寒酸,这样都低调地过分了。
大师手工定做珠宝的不戴,就算租也要租一套钻石的首饰嘛,可以搞点卡地亚、梵克雅宝什么的限量款,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苏总几百亿的身家啊?”
朱莹则是一手放在桌子上,炫耀地摆弄着手指上戴着的鸽子蛋大钻戒,“哎呀,老公你就别说苏小姐了。
女人嘛,总是自己老公送的珠宝,才会喜欢,可人家叶保安送不起,也没办法啊。
她要是还像我这样,戴上老公找人定做的八百万的钻戒,她老公多有压力啊,苏小姐不容易呢”。
“哈哈,老婆你说得真有道理,确实啊,难为这位叶保安兄弟了”,万星宇一脸感慨的样子,戏谑地瞥了叶帆和苏轻雪一眼。
不过,叶帆和苏轻雪并没说什么,叶帆只是觉得这俩家伙挺逗,生气都懒得生气了。
苏轻雪则是见男人没反应,她也夫唱妇随,安静坐着,当他们放屁就得了。
这时,一对着装隆重的夫妇走了过来。
“万总,万夫人!”
“哎哟,这不是毕亚迪集团的刘总吗,刘夫人也来了?快坐快坐,哈哈……”
万星宇和朱莹起身,跟那对中年夫妇打招呼。
毕亚迪集团也是夏国有数的新能源汽车企业,市值也是超过一千四百亿,甚至从前景看,比起万可地产更强大。
不过,因为朱莹有朱家背景,刘家夫妇,反而还低了一头,很是客气地拍万星宇夫妇马屁。
相反的,同桌的苏轻雪,反倒不怎么入刘家夫妇的眼了。
“刘总,你认识这位苏总吧?”万星宇却是不放过这样的机会。
“哦……锦绣集团的嘛,会上见过两次”,刘总随意地点了点头。
万星宇道:“你可能不清楚,苏总不简单啊,她自己身家几百亿,找了自己公司的保安做丈夫,是不是很让人感动啊?”
刘总夫妇都很意外,但大家都是精明人,知道万家当年跟苏家有过梁子,于是立马就哈哈笑了起来。
“还有这种事?哈哈……那不得不佩服苏总,有魄力”,刘总笑道。
朱莹则是咯咯笑着,跟那刘夫人说:“刘夫人,你可真年轻,你手上戴着的戒指,几克拉呀?好漂亮。”
那刘夫人一听,忙说道:“哎哟,万夫人你才是年轻貌美,我都老太婆了,再说了,我这戒指哪有几克拉,倒是万夫人你这鸽子蛋,得值上千万吧?”
朱莹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满眼甜蜜地看看自己丈夫,说:“我老公非要给我定做的,花了八百多万,我都心疼死了……都结婚了,还买这么贵的戒指”。
“那是万先生疼万夫人啊,不像我家这老古董,情人节都不送什么”,刘夫人忙跟着追捧。
朱莹幽幽一叹,“咱女人啊,其实也不用太大的钻石,多贵的珠宝,关键看心意。
你看人家苏总,戴的戒指,好像是绿宝石的,估计也是她老公送的,可那也是一份心意,人家戴着也挺开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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