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乃新不希望看着唐亚成为第二个秦溪,他不忍心。
“我这就过去。”
唐亚抿了抿唇角,语气声音的回答道。
随后,唐亚便挂断了电话。
她周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车厢里的温度直线下降。
肖乃新想了想,还是冒着被打的风险开口:“老大,我觉得刚才陆慎所说的话,并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唐亚的脸色。
唐亚本来还沉浸在情绪之中,听到他突然帮着陆慎说话,顿时抬眸,狠狠的瞪了肖乃新一眼:“肖乃新,到底是哪边的!”
她怒气冲冲的质问道,眼中浮现出不满之色。
肖乃新听到她怒气十足的吼声,缩了缩脖子:“老大,您别生气,我当然是您这边的了,我只是单纯的分析一下而已。”
他就知道,只要谈及这个话题,唐亚绝对会生气的。
但是,肖乃新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唐亚误入歧途,最终将自己给葬送了。
当初是唐亚将他从地狱之中救出来,他一直铭记在心。
“分析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唐亚心中的火气渐渐熄灭了几分。
可还是没有完全消失,她直勾勾的盯着肖乃新,似乎是在等着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肖乃新望着她那可怕的眼神,便知道唐亚正在等待着,如果他说出正当的理由来的话,唐亚只怕会更加生气。
他在心里为自己即将到来的遭遇,默哀了三秒钟,随后开口:“老大,有没有发现,最近变了不少。”
肖乃新本身就是个不善于隐藏情绪的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拐弯抹角的去说这些问题,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唐亚原本就是一个感情迟钝的人,她在爱情方面一窍不通,如果肖乃新在说的模棱两可的话,唐亚更加意识不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准备将话摊开来说,让唐亚清楚,那就不担心唐亚会生气。
“变了?我哪里变了?”
唐亚皱了皱眉头,冷冰冰的询问道。
她觉得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然而,唐亚自我感觉,和别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肖乃新见她一头雾水的样子,只好继续说道:“老大,正如刚才陆慎所说的那样,您现在变的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这一点,一直陪在唐亚身边的肖乃新感受是最深的。
唐亚一听,脸色顿时大变:“不可能,肖乃新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知道肖乃新的恶趣味,最喜欢开玩笑了。
所以,唐亚理所当然的以为,肖乃新现在也是在逗自己。
肖乃新难得严肃的本着一张脸:“老大,如果是以前的,遇到陆慎和秦溪的事情,肯定会按照组织里的规矩和战深的吩咐去执行,但是现在去自作主张的去找陆慎谈判,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个和平解决的办法。”
这完全不像是唐亚的风格,她开始心软了。
“我没有。”
唐亚矢口否认,心里却在动摇。
实际上,肖乃新说的没错。
战深吩咐她,让她悄悄的跟随在陆慎的身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安排她去做。
而她却找上了门去,嘴上说着是为了陆慎和秦溪好,实际上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有唐亚自己知道。
“老大,就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您的表现实在是太明显了。”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唐亚太明显,会暴露,肖乃新也不想说出来。
面对肖乃新的目光,唐亚抿了抿唇角。
“行了,别说了,好好开车。”
唐亚表面上十分冷静,心里却很是烦躁。
她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听到这些烦心的事情。
唐亚看向窗外,桃花眼中没有了原本的风情万种,神情中透露着淡淡的悲伤。
望着她这副样子,肖乃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肖乃新默默的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
他老老实实的继续开车,没有再提及此事。
车子很快停在了医院门口。
肖乃新出示了通行证后,开了进去。
唐亚一路上都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老大,到地方了。”
直到听到肖乃新的声音,唐亚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唐亚压下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进去吧。”
她推开车门,率先朝医院内部走去。
唐亚按照战深发给她的地址,一路朝前方走去。
她来到秦溪所在的病房,看到只有姚兆一个人在。
唐亚皱了皱眉头:“姚医生,秦溪和战深去哪里了?”
战深不是让她到这里来找秦溪的吗,怎么两个人都不在。
“战深陪秦溪去后花园散步了。”
姚兆淡淡的开口,却不知道这句话仿佛千万根银针一般,深深的刺入了唐亚的心中。
唐亚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散步,这可是唐亚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战深怎么可能会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面呢。
或许,正是因为秦溪在战深心中的地位不一样,所以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对于战深来说,也变的有意义了。
唐亚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爽。
“嗯,我去找他们。”
唐亚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流星多的朝门外去。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了解的知道唐亚是去找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唐亚是去抓奸的呢。
姚兆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肖乃新明显感觉到唐亚的情绪变化,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祸及殃鱼,到时候自己倒霉。
然而,唐亚现在心里只有战深。
她想知道战深现在正和秦溪在后花园里面干什么。
一想到战深和秦溪两个人单独相处,唐亚的心里就难受的想要杀人。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唐亚很不舒服,她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唐亚十分恐慌。
唐亚的步伐很快。
当她到达后花园的时候,恰巧看到秦溪正在挽着战深的手臂朝前走着,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阿合!雷劫结束了?”
“谁知道!至少雷云消失了!”
“我去看看林小友!”
“别乱闯!据说擅入他人雷劫之中会遭受天罚。”
巫信合神色一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小蛇,正是他以精血饲养的七条灵蛇之一。
“去看看林小友的情况,若有异常之处,立即逃走!”
灵蛇如同人类一般点了点头,朝着血牙大擂……空地的方向爬了过去。
“嘶嘶!!”
三息之后,灵蛇发出了嘶鸣,巫信合毫不犹豫地朝着擂台遗址方向冲去,古鸿坚紧随其后。
“这是……”
此时在巫信合的眼前,血牙大擂已经完消失,地上有一个擂台形状的深坑,四周一切如常,坑底一个冒着黑烟的身影正缓慢地移动着四肢,欲盘膝而坐。
“阿合,那个是林小友吗?”
“不是!”
“胡说!不是林小友还会有谁!”
“知道你还问!”
“……我们要不要帮忙?”
“不要妄动!雷劫本就十分异常,此刻不晓得林小友的灵脉和灵宫是否筑成,不要打扰!你我在此守护便是了!”
“好!”
二人的对话,林修齐听得真切,他无奈心想,你们倒是过来一个帮我把姿势摆好啊!
整整五分钟,林修齐才摆出了修炼的双盘姿势。
他的伤势极重,身体处于一种“外焦里嫩”的状态,血液蒸干,若非有灵力正在循环,恐怕早已死去,他完没有想过自己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的范围。
青雷与灵气水滴势均力敌,青雷凶猛但持久性不足,灵气水滴能量磅礴但爆发力不够,二者不断地互相消耗着能量,一刚一柔,能量调和之后化作涓涓细流在林修齐的体内流淌。
此时,林修齐的灵脉晶莹如玉,气海凝实如同一个的空间,一个完整且稳固的灵力循环体系出现在他的体内,奇怪的是,已经稳固气海和灵脉不停地闪烁着灵光,忽明忽暗。
外有调和能量修补肉身,内有自身灵力完善灵脉和气海的贯通,这一刻,林修齐的身体正在完成一种质变,一旦结束,谁也不晓得他会有多强。
“小子,别急着修复肉身,进阶尚未结束,快筑灵宫!”
“着急吗?我有点累,要不改天吧。”
“灵光不再闪烁之时便没有机会再筑灵宫!”
“……怎么筑?”
“灵宫是从今以后灵力运转的基础和起点,一定要与灵脉稳固相连……”
“那不是做成个心脏的形状就够了!”
“其他的就任凭你想象了!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要一个漂亮的灵宫
吗?”
“好!”
林修齐摒除一切杂念,专心想象着自己的灵宫,片刻之后,他的气海中央有三色灵光闪烁,一座雄伟的建筑正在被雕琢成型。
“小子,这是皇宫吧!和紫禁城一模一样,能不能有点想象力!”
“别吵,这是第一步!”
话音未落,虚幻的皇宫陡然开始扩张,亭台楼阁一一呈现,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原本朴实的墙壁出现了精巧的浮雕,本已气势磅礴的殿宇更添一份雄浑瑰丽。
皇宫的中央渐渐出现了九座大鼎,鼎中有灵光喷薄而出,这一刻,灵宫仿佛成了仙境,将气海照亮。
“小子野心挺大啊!铸九鼎,你想当皇上啊!”
“虫哥,你还不明白吗?”
“什么?”
“这东西以后是要拿出去给别人看的,我搭个窝棚能见人吗?”
“……别只做表面,以灵力填充灵宫,越凝实越好!以你的灵力质量,若能完填充,或许不亚于筑基中期修士!”
“真的吗?”
“当然了!”
“嘿嘿!济仁,老子来了!!”
这一刻,林修齐有些兴奋难耐,他终于即将具备报仇的实力了。
自从白涵玉陨落过了半年,半年的等待太久了,久到他有些担心自己忘掉了仇恨,终于可以开始着手报仇了,不必假借他人之手,他要手刃仇人。
强行压下了心中的兴奋,林修齐开始填充灵宫。
青雷和灵气水滴的力量消耗得很快,林修齐得到了大量的补给,他的灵宫正在飞速成型。
黎蛮部落入口处,古小蛮和席尔瓦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二人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变化。
“席尔瓦,我怎么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废话!血牙大擂没了!”
“啊!真的没了,究竟是谁敢偷袭我黎蛮部落!”
林修齐进入灵沙洞之事只有古鸿坚和巫信合知晓,其他人都在调息,没有刻意通知,只是谁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二人本是来探查情况的,此刻,他们忘记了原本的任务,迅速来到擂台遗址之处,发现古鸿坚和巫信合正盯着地上的深坑一动不动。
“爷爷!发生了……”
“闭嘴!”
巫信合也朝着二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席尔瓦好像猜到了什么,他拉住古小蛮,二人静静地站在坑边,向下看去。
“爷爷!这是……诈尸了吗?”
“啪!”
古鸿坚一巴掌打在古小蛮头上,没好气地说道:“胡说八道!此地乃是我蛮族之人的福地,怎会养出灵尸!”
“可……
“巫长老,是林大哥吗?”席尔瓦不确定地问道。
“没错!是林小友正在筑基!”
“筑基!?林大哥筑基了!”古小蛮兴奋地问道,他注意到了古鸿坚抬起的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席尔瓦却是满脸震惊的神色说道:“方才的动静是……”
“若是没猜错应该是雷劫!”
“长老,筑基有雷劫吗?”
巫信合指着林修齐,无奈地说道:“现在有了!”
古鸿坚语气郑重地说道:“此事绝不可外泄,否则林小友会有杀身之祸!”
“爷爷,你放心,谁也不会说的!”
巫信合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们不要对部落之中的其他人提起此事,就说……血牙大擂是兵蛮部落的人弄坏的,是他们做了手脚!”
“……长老,这么说能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反正他们都要赔偿资源,多一个名头也无所谓……别说得太激动,就说擂台也是因为存在的时间太长了才会如此。总之,不要提林小友的事情!”
“那现在让大家回来吗?”
“先等等,就说我和阿坚在仔细搜索部落的每个角落,你们两个去安抚大家,先在外面调息吧!”
“得令!”
古小蛮和席尔瓦没有停留,他们知道留下也是无用,不如去让大家安心,免除麻烦。
此时的林修齐处于近乎封闭六识的状态,他将所有灵识放在填充灵宫之上,此刻,气海中央一座精致奢华,气势非凡的灵宫已经成型。
“小子,完成的一刻需要将灵宫与灵脉建立连接,也是重中之重,谨慎一些!”
“就是开闸放水呗,好说!我这灵脉和气海稳定得很,不会有问题的。”
林修齐没有立即完成最后一步,而是轻轻地吐气,舒缓了一下情绪。
“通!”
他心中大喝一声,灵宫与灵脉瞬间连通,嗡嗡作响,玄妙非常。
仅仅一息时间,嗡鸣消失,灵宫如同一座真实的宫殿屹立在气海之中,此时,更添了一分神秘之感,即使是“孤陋寡闻”的林修齐都觉得此物绝不仅仅是一个精神象征。
“唉!浪费了!”
“什么浪费了?”
“筑基丹浪费了!”
“不使用筑基丹完成筑基,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倒也是,筑基丹可以卖……不对!”
正在此时,林修齐忽然发现原本稳固的灵宫开始颤抖,如同地震中的建筑一般。
“虫哥,怎……”
“轰隆!”
一声巨响,灵宫倒塌!
山狼眉头紧皱,问道:“野狼,现在追踪器被这小子给屏蔽掉了,我们怎么抓他?”
野狼看了一眼山狼,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道:“用的脑子思考一下,他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追踪器失效之后,他最想干什么?”
山狼一愣,想了想,眼前一亮,而西伯利亚狼却抢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一定是去放松!要是我,肯定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不错。”野狼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他的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他会选择去什么地方休息?”
“可以刷脸的地方!”山狼这一次抢先说道。
“不错。”野狼点了点头:“去查林开在江北市所有消费过的地方,特别是五星级酒店,看看他到底在哪里办过卡,让警察去,随便一查就可以查到。”
“好!”有了新的目标,山狼干劲十足,随便叫上一名警察,便去寻找林开了。
……
野狼的判断是十分准确的,此时的林开,正在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的浴缸里正一脸惬意的泡澡呢!
这家酒店名叫睡莲梦酒店,是江北市本地比较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林开以前夜夜笙歌,当然在这里有会员卡,刷脸就可以订得到最顶级的房间。
林开觉得,追踪器都失效了,在江北这茫茫人海之中,他们怎么找自己?
林开特意避过了所有的监控,他们想找自己,无疑是在大海里捞针。
林开还是太嫩了,真正的特种兵追人,不完全依靠科技,更加依靠的,是自己的脑子。
洗了一个澡之后,林开换上了浴袍,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六个小时了,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林开,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林开沉沉睡了过去,这一次,林开的心真正的放松了下来,一觉便睡到了晚上的六点钟。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林开终于醒了过来,伸了一个懒腰,林开躺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抱着果盘惬意的看电视。
睡莲梦酒店有二十层左右,林开此时正躺在第十八层的房间中看电视,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窗,江北市的夜景一览无余。
在睡莲梦酒店外面有很多高楼,这里是江北市的市中心,从十八楼往外看起,一片车水马龙。
此时,在林开对面的楼层之中,西伯利亚狼悄然出现。
两栋大楼相距的距离大约有五百米左右,在查到林开入住了睡莲梦酒店之后,他便开始寻找最佳的狙击位置。
房门之外,山狼手持突击步枪,野狼手持冲锋枪,一切准备就绪。
这一次,就来个瓮中捉鳖!
野狼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林开觉得自己很聪明,故意屏蔽掉了手环的信号,他的警惕心肯定会瞬间放松下来,那么只要野狼抓住这个机会,找到林开的位置,便可以一击得手。
在睡莲梦酒店对面的大楼之中,西伯利亚狼已经就位,他处在第十九层的阳台上,狙击枪已经架好。
狙击枪之中,同样是麻醉子弹,麻醉子弹穿过玻璃的难度不大,只不过打在林开的身上会有点疼,毕竟是狙击枪射出去的子弹。
这一次他们只制定了一个计划,西伯利亚狼狙击林开,山狼破门扔进去催泪弹,野狼进行冲锋,一举拿下林开。
看似这个计划很简单,但是林开却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因为整个房间,只有门口这么一个出口,三个人等于把林开给堵死了!
野狼的耳边传来了西伯利亚狼的声音:“西伯利亚狼已经就位,请求射击。”
野狼按住了自己的耳麦,道:“同意射击。”
在西伯利亚狼的高倍镜之中,林开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这一次,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片卫生纸,随意扔进了空中,大概判断了一下风向,便稍微移动了一下枪口,噗的一声,经过消音器处理之后的子弹立即喷射了出去!无声无息!
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任由林开反应再快,也躲不过这无声无息的子弹!
而此时,林开胸膛的警戒猫眼猛然震动了一下,林开一百四十点的反应爆发了开来,迅速趴在了桌子底下。
噗的一声,一发麻醉弹就射在林开的身边!
“这么快?”林开楞了一下,一脸骇然。
西伯利亚狼眼睁睁的看着林开躲过了自己的子弹,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他的子弹是无声无息射向林开的,林开怎么可能会提前做出预判,并且躲开他的子弹?
他难不成会预知未来不成?
林开已经趴到了桌子底下,西伯利亚狼无法进行二次射击,只能愤愤不平的锤了一下阳台,传呼道:“野狼,野狼,射击失败,没有击中目标,目标已经有了警惕性,请求冲锋!”
野狼在收到西伯利亚狼的传呼之后,脸上也是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怎么可能?
西伯利亚狼的枪法他们见识过,两千米之外都可以命中敌人,区区五百米,视野还这么开阔的情况下,他居然失败了?
野狼好久没有看到过西伯利亚狼失手了。
野狼戴上了自己的护目镜,对山狼说道:“准备冲锋!”
山狼重重一点头,用房卡打开了房门,叮咚一声,房门打开,山狼直接扔进去了一枚催泪弹!
里面的空间十分的有限,林开根本无法躲开催泪弹的进攻,催泪弹会让他的眼睛瞬间失去作用,到时候林开便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而在房间之中的林开看到一个圆形的罐子被扔进来之后,也是一愣,随后刺啦一声,从罐子里喷射出一阵白色雾气。
这种白色雾气味道十分的呛人,林开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皱眉看向那罐子。
白色雾气很快便弥漫整个房间,而林开只是觉得有点儿呛人,别的啥也没有感觉出来。
催泪弹对林开无用!
林开的眼睛已经进化为了神眼,虽然不能说金刚不坏,但是区区的催泪弹,根本无法让林开的眼睛失去作用。
此时,砰的一声闷响,房门被一脚踹开,只见野狼手持冲锋枪冲了进来,看到林开,二话不说,直接一阵扫射!
第章 歧视
杜允儿和冯月盈在车后排听着两个男人对话,越听越感觉匪夷所思,她们对深不可测的地下世界,这个世界背后的秘密,说是一无所知都不为过。
直到彼得伯格俱乐部这个名字出来,冯月盈才惊讶地道:“这个俱乐部真的存在?我一直以为只是编造的。”
“冯姐姐,彼得伯格是什么啊?”杜允儿疑惑道。
冯月盈摇头道:“我也只是听说过,是在二战后,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一些人,在欧洲建立的一个俱乐部,大多是最有权势政客将领,大财团掌舵人和一些掌握媒体资源大鳄。
他们可以在世界造成金融的动荡,以此控制世界,获取他们想要的利益。
这个俱乐部太有权势,所以根本没有记者和媒体能去报导,所以……我也就一直以为是传闻”。
“这位小姐知道的,基本都是真实的情况”,达克道:“彼得伯格的影响力是丝丝渗透于世界各个角落的,恐怕也就夏国他们无法插手。
据我所知,就连镁国现在军方大权在握,总统的幕僚,四星上将罗伯特将军,也是该俱乐部的成员,那总统肯定也是脱不了干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都是一群站在世界巅峰的大人物,他们彼此的合作,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国家和民族层面。
这些人聚在一起,招揽奥兰度,绝对不会纯粹因为我们龙骑士的战斗力,毕竟他们几乎掌控了世界大半的核弹头,一般军事力量都可以毁掉世界。
所以,我觉得他们找奥兰度,肯定是希望得到别的什么好处……
本来我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件事的,但他们恐怕是出了差错,以为我和奥兰度是一条心的,觉得我和奥兰度实力相近,就一并邀请了我。
虽然我拒绝了,没有参加那次宴会,但奥兰度却是去了,我想那也不是他第一次去和那些人联系。”
“那希尔薇娅也是彼得伯格俱乐部的人?”叶帆问道。
达克摇摇头,“这我不确定,但奥兰度和希尔薇娅走地很近,就在希尔薇娅接替黑皇,成为支配者后,奥兰度似乎以交流切磋为名义,每年都会邀请希尔薇娅去他的住处待上几日。
你也应该清楚,他们两个人在外界的地位,如果外人知道他们经常在一起切磋,绝对不会认为是简单的关系。”
“这也不能完说明,他就跟希尔薇娅有合作什么吧”,叶帆道。
“是的,但我发现了奥兰度的一个秘密!”达克目光凝重。
“什么?”叶帆纳闷。
达克低声道:“他比十年前,更年轻了……”
叶帆脑袋里一个激灵,虽然两个女人听得莫名其妙,但叶帆却知道达克的意思!
希尔薇娅体内那头吸收生命力的恶魔,他可记忆深刻啊!
“我明白了,那你们龙骑士中失踪的那些年轻人,我大概也能猜到他们的命运了”,叶帆唏嘘道。
达克一脸惆怅和痛苦,“我不能再坐视不理,所以才想法设法,想找你来协助我们,把奥兰度赶下台,只有让龙骑士和彼得伯格俱乐部切断联系,才能回到正轨”。
叶帆苦笑,自己好像也不是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啊,怎么总遇到这种麻烦事。
“你们的事我清楚了,但是在跟奥兰度摊牌前,我得先做一台手术”。
叶帆看到前方已经到了医疗中心,伸手拍了拍达克的肩膀。
达克理解地道:“你放心,如果奥兰度带人过来,我会先帮你挡着,毕竟一切因我而起,虽然我没穿铠甲,但抵挡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
众人进到医疗中心,李院长被送去进行术前的检查。
虽然是夜晚,但应了罗奥尼达的要求,早有一个手术团队在这里集合。
叶帆和罗奥尼达一起走到灯光明亮的会议室内,几个老外医生正有些不耐烦地等着。
“呼……上帝啊,终于来了,罗奥尼达博士,你知道我的一个小时有多值钱吗?”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一脸夸张地摊手道。
“这就是博士你说的夏国医生,他还这么年轻,你不是在逗我吧?”另一个卷发的女医生皱眉道。
罗奥尼达一脸戏谑地道:“你们最好不要说太多废话,这位叶医生脾气不太好”。
“如果不是罗奥尼达博士你亲自出面,我们可不会为这么一个年轻的夏国人浪费时间”,戴眼镜的医生一脸不屑。
叶帆也不想多费唇舌,把一叠准备好的病历资料拿出来,将一些片子放到灯光下。
拿起一支圆珠笔后,叶帆指着片子上的内脏部位开始讲述情况……
“你们应该听说了,这一次的病人因为肾功能问题,要求不用开心手术,切除心房内进行性巨大肝细胞癌。
病人的肝右叶有巨大肿瘤,并且有连续的肿瘤结节,沿着下腔静脉向右心室移动……”
“等一下!”不等叶帆说完,眼镜男医生就举手道:“这只是你下的定论,且不说这项手术在我看来纯属是做梦,我们有什么理由,相信你们夏国医生到目前为止的检查成果?”
“你什么意思”,叶帆目光冷了下来,问道。
“很简单,你之所以来这里求医,就是因为你们夏国的医疗水平落后,既然落后,为什么还要听你们的诊断结果?我提议,现在先进行新一轮的诊断……”眼镜男咧嘴笑道。
“重新诊断?你的意思是……所有检查重新做一遍?”叶帆眯眼问道。
“没错,我们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世界级的外科名医,你的名字,我们从未听说过,凭什么要我们听你在这里瞎扯?
就算要讲手术方案,也应该是罗奥尼达博士来,我们是卖她的面子,不是你的……黄皮肤的小子”,眼镜男一脸不屑道。
叶帆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头后,一手突然甩出,那支圆珠笔就像变成了一枚袖珍炮弹,直接从那眼镜男的耳边呼啸而过,顺势又“砰”地一声,扎进了后面几米开外的一堵墙壁!
“啊!!”旁边的那卷发女医生尖叫一声,“血!”
眼镜男这才反应过来,一捂耳朵,才发现被刺出了鲜血!
众人再看那支笔,深深扎进了墙壁,顿时会议室里就安静下来了。
眼镜男医生捂着耳朵,疼得要命,却是脸色苍白地不敢吭声了。
罗奥尼达叹了口气,“都跟你们说了,这位叶医生脾气不太好,何必呢……”
叶帆正色道:“我没有兴趣跟你们玩这些老套的种族歧视游戏,时间很宝贵,既然你们不想听一个没名气的年轻医生说话,那现在就去手术室,你们可以在旁边看着,但如果你们想加入手术,最好拿出最专业的态度……”
。
面对姚兆的问题,秦溪摇了摇头:“不可能。”
她直接了当的开口,否决了姚兆的猜测。
秦溪跟战深相处了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他的为人的。
战深做事向来谨慎,猜疑心还特别的重。
他是绝对不可能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想清楚,然后放松警惕的。
面对秦溪坚决的否定,姚兆皱了皱眉头。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姚兆虽然在组织里也呆了有两年的时间了,但是对于战深的了解却远远不如秦溪。
秦溪思考了一下:“战深越是这样,我们就越是应该提高警惕,千万不要漏出破绽来,这段时间你和我不要提起任何关于陆慎的事情,明白吗?”
为了能够早日逃出去,秦溪只能暂时先掩盖住自己的心思。
“明白。”
姚兆点了点头,对秦溪的转变有些感叹。
爱情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可以让人变的脆弱无比,又可以给人无尽的力量。
有时候,姚兆也想尝尝爱情究竟是怎样一种滋味,可惜整日被困在这冰冷的“牢笼”里面,根本没有机会。
天天一睁开眼睛面对的就是组织里的这群大老爷们,姚兆觉得自己都快抑郁了,在这么继续下去,性取向都可能会跟着出现问题。
秦溪将碗里的莲藕排骨汤喝完后,将碗递给了他。
“你还是每天想战深汇报一遍我的情况,什么都不要隐瞒,如实交代就好,至于他会不会主动过来探望我,就让他自己决定,你也不需要劝说他。”
秦溪不放心的叮嘱了两句。
战深的感知能力特别敏锐,稍有差池,都可能会被他给发现。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按部就班,就跟平日一样,放松的状态,这样战深自然也就抓不到破绽了。
“嗯嗯。”
姚兆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也不敢当成儿戏一般对待。
“那我先出去了。”
这碗莲藕排骨汤就是战深吩咐厨房特地做的,他还得去跟战深汇报今日秦溪的情况,不能让他等着急了。
“好。”
秦溪目送着他离开。
空旷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这让秦溪觉得不安。
她想要有点声音,但是房间里的电器都被战深给收走了。
屋子里十分光滑,入目都是白色的,甚至连一张可以解闷的报纸都没有。
这让秦溪很是郁闷,想着等下次姚兆过来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带一本书,最好是修身养性的那一种。
秦溪没有想到,这一点战深已经想到了。
当姚兆出现在战深房间里汇报完今日秦溪的饮食情况后,战深从书架上面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了姚兆。
“拿去给秦溪。”
姚兆点头看着深蓝色的书皮,有些好奇的翻过来看了一眼书名。
他惊讶的瞪大双眸,万万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本佛经。
这简直推翻了姚兆的想象,他一直觉得战深的书架上面都是一些兵书,或者是工于心计,善于谋略的。
没想到杀人不眨眼的战深,竟然还会看佛经这种慈悲为怀的书。
姚兆有些怀疑的开口询问道:“老大,您确定没有拿错吗?”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战深。
战深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没有。”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不带丝毫的温度。
见他这么说,姚兆顿时闭上了嘴巴:“好,我这就拿过去给秦溪。”
虽然姚兆不明白为何战深要拿这样的书给秦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做了。
当秦溪看到书名的时候,眼中浮现出了然之色。
“给我吧。”
秦溪伸出手,示意姚兆将书交给她。
姚兆一边嘟囔着,一边递给了她:“秦溪,我是真的觉得最近的战深很不正常,他竟然会拿这种书给你,你说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不解的开口,希望秦溪能够解答他的疑惑。
“战深这是想我能够修身养性,多多沉淀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将心态稳定下来,不要再妄想着逃离组织了。”
秦溪红唇轻启,缓缓开口。
她以前还在组织的时候,经常出入战深的书房。
当秦溪第一次看到战深书架上有佛经的时候,她也感到十分诧异。
但后来发现战深还不止一本这种书,他的书架上面各种种类的都有涉猎。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战深表面冷酷无情,但是秦溪始终觉得,战深的心里还是有一丝温情在的。
姚兆没想到他的表达竟然如此的隐晦,这其中的意思也就只有秦溪能够理解吧。
“你们之间的哑谜,还真是没人能猜得透。”
或许这便是秦溪和战深长久以来相处的默契吧。
“哎……”
秦溪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和战深之间的事情,望着手里的佛经出神。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溪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面,看着战深送来的书,每当看完的时候,就让姚兆拿去还给战深,再换一本新的过来。
她似乎是真的沉淀下来了,每日就在房间里面,最多到阳台晒晒太阳,过的舒适而美好。
战深经常站在高处,望着她悠闲的样子,观察着她是否有想要逃走的念头。
但战深监视了一段时间,发现秦溪并没有。
这让他的心里逐渐放松了警惕。
……
另一边。
陆慎的伤也已经好了大半了,正在进行康复训练。
周二早已打听到了秦溪的消息,知道秦溪虽然在组织里面行动被限制着,但在衣食住行方面,战深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得知这个消息后,陆慎的心也放在了肚子里。
他一边安心的养伤,一边重新规划着如何将秦溪救出来的事情。
周二一回来,就看到陆慎又在做康复训练,皱了皱眉头:“陆慎,周鑫说你现在的情况还是要慢慢来,千万不能心急在受伤。”
陆慎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养的差不多了,可不能在让伤口崩坏。
“你放心吧,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1714
徐玲珊脸都红了,她当然不好意思说,叶帆去京城跟执剑人和他人聊事情的时候,在她的住处一整夜没走的事…… “
云瑶姐你想什么呢!叶帆也很忙的,他也有在各处观察,有没有什么变异怪兽之类的,而且他在各地寻找天人的大本营,只是没找到”。
“是么?依我对他的了解,这种大战结束后,他一般会找个女人放松一下啊……”楚云瑶撇嘴道。 “
没……没有啊”,徐玲珊装作很自然地摇头。
“好吧”,楚云瑶也懒得多问,道“找天人基地?哪有这么简单,这天人敢这么玩,就不怕你找它……那今天呢?他在哪?我有事找他”。
徐玲珊一脸无辜,“我又不是苏总,哪能这么清楚,这几天大家都各忙各的,世界都乱糟糟的,需要点时间才能稳定下来……要不你打电话给他?”
说着,徐玲珊拿出一卫星电话。
楚云瑶也不多说,拿过电话,拨打了出去……
……
大洋彼端,位于西兰国的处沿海小镇,风和日丽,景色迷人。
镇上总共只有一千多居民,就连这几天世界上沸沸扬扬的外星入侵者,变异基因的这些事情,也没能让这里的生活,有多少改变,无非是多了点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位于海边的一座教堂,是这里居民们最常聚集的地方,而本地的一所小学,正是由教会创办。
学校里的孩子,总共也就四十几个,教师则都是教会工作人员和本地的住户。
下午两点,学校就放课了,孩子们坐上唯一的一辆大巴车,跟老师们挥手道别。 教
师们年纪都偏大,有几个已经头发白苍苍,唯一一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女教师,有着一头棕红色的秀发,相貌颇有欧亚混血的风情。
女教师跟几个长辈同事礼貌地道别后,手拎着一袋课本,沿着海边的石子路,悠然地往回走。
她一只耳朵戴着耳塞,听着音乐,一只耳朵听着海浪的声音,望着海鸟飞向,心情不错地哼着歌。
正当这时,小路的前面,一个头发有些乱乱的,穿着格子衬衫,戴着眼镜的白人男子,正迎面走来。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眼神一个交汇,不由都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女教师慢慢摘下耳塞,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却给她一种“好久不见”的亲切感觉。
“你……你好”,女教师注意到男人也在盯着她看,而且看得很入迷的样子,脸上有些害羞的红云,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眼
镜男回过神来,压抑着心头狂跳,僵硬又兴奋地笑道:“我……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女
教师“扑哧”一笑,眨眨眼道:“先生,你搭讪的方式很古老哦”。 眼
镜男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是……是吗……”
“以前没见过你呢,你是游客吗?”女教师好奇地问。 “
不……不是,我今天刚搬来这里,有……有点迷路”,眼镜男说。
“哦,你要去哪?”
“超市,我要采购点东西”,眼镜男说。
女教师想了想,说:“我也正好去买菜,要不……我带你去吧?” “
是……是吗!?那太好了!!”眼镜男走到女教师面前,主动一伸手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叫Gane!”
女教师也笑吟吟地跟他一握手,“Santha……这里教会的化学老师”。
“是吗?我……我也是老师,也来这里教会,我是教生物的!”眼镜男激动地道。 “
这么巧啊,那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很高兴认识你”,萨曼莎甜甜笑道。
加内点点头,“我也是……我……我刚才看到你,就真的觉得在哪见过……”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哎,不过因为我以前大脑受过次伤,有些事记不起来。
很抱歉,或许我们真是见过的也说不定呢”,萨曼莎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加内无所谓地道:“没关系,人总会忘记一些事情,只要开心就好,记忆终究只是过去,未来才更重要”。
萨曼莎赞同地笑道:“是啊,我刚开始来这里,还觉得自己很孤单,但跟孩子们接触后,发现生活挺单纯的,不用想太多。 这
里的居民都很友善,教会的神父修女对我都很好,你一定也会喜欢这里的”。
“我想一定会的……毕竟我见到了你”,加内眼神有些痴迷地看着女人。 萨
曼莎不好意思地撩了撩头发,脸红侧过去,“加内先生,你不会看每个女人,都这么盯着看吧?”
“啊?”加内忙着急地摆手,“不不不!不是……我……我只是觉得……你太美了!” 可
一说完,加内又觉得太唐突了,脸上有些着急,语无伦次地不知道如何解释。 萨
曼莎忍俊不禁地笑了,“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我们去超市吧……” “
嗯,好……”加内尴尬地笑着点头。 两
人并肩走向超市方向,一边走,一边聊着,萨曼莎时不时发出惊呼和欢笑声,渐渐走远…… 距
离二人两三百米外,一个小咖啡馆的门口。 叶
帆戴着墨镜,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望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嘴角泛着一丝微笑。
在叶帆对面,戴着一顶圆边乡村风遮阳帽的艾儿,一边喝着奶昔,一边也深深望着这一幕。
这几天,象头神把所有知道的东西交待以后,叶帆并没有杀他,而是选择给他一次生存的机会。 于
是,叶帆就联系艾儿,问她萨琳娜在哪,艾儿知道情况后,就和叶帆一起,带着象头神,来此找到了定居的小镇女教师。 “
萨琳娜说得没错,忘记,有时候并不是坏事……”艾儿嘀咕道。 叶
帆回头,颇为心疼地看着女孩,他自然知道,艾儿说这话什么意思。 “
艾儿,我在你那段虚假记忆里,是不是可恶到极点啊?要不……你试试揍我一顿?或许会好一点”,叶帆提议道。
艾儿喝了口奶昔,抬起臻首,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揍你一顿,估计没用呢……如果你真做了那些,我虚假记忆里的事情,那我得把你一点一点分解了才行……” 叶
帆打了个寒颤,苦笑:“呵呵……那还是算了吧……”
正当这时,叶帆电话响了起来。 他
接起来一看,发现是楚云瑶,便接了起来。
“小瑶瑶,怎么了?”
“你在干嘛呢?”楚云瑶在那边问道。
叶帆如实地简单说了一下。 “
肉麻,你连月老的活都干了?”楚云瑶不屑道。 叶
帆哭笑不得,“什么月不月老的,你不觉得,这种见到太多悲伤的日子里,看到这种人性温馨场面,会是一种慰藉么?还是要对未来充满希望啊……”
“我对你们这些无聊的情感没兴趣,我只告诉你一件事,重力训练房好了,赶紧回来给我测试!我赶时间!”
楚云瑶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喂?喂!我……我他吗去哪测试啊?”叶帆郁闷地放下电话。
对面的艾儿几分戏谑地看着男人,“这个楚小姐,还挺厉害的嘛,世界都这么畏惧的剑神,竟然在她那儿半点脾气都没有”。 叶
帆咳了咳嗓子,尴尬地喝了口咖啡,道:“你别误会,其实私下里,她还是挺怕我的,估计是外人面前,她要面子……嗯……就是这样。” 艾
儿“扑哧”一笑,妙目流转地看着叶帆,淡淡阳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叶
帆看着女孩的笑容,感觉好似春雨甘露,滋润了心田,不禁看得着迷了……
()厚土院禁忌地宫之外,李峻峰和黎耀站在巨门之外神色惊疑不定。
自从被林修齐救下之后,二人彻底成为林修齐的脑残粉,得知对方是从厚土院禁忌地宫开始崭露头角之后便经常来此地修炼。
“李师兄,为何会毫无预兆地被传送出来,你可曾听说过这种情况?”
“不曾!地宫异动乃是极其罕见之事,没想到近年来竟然如此频繁,或许这一次会有大事发生!”
“不知此事是否和林师兄有关!”
“林师弟不在地宫之中,应该与他无关!”
“我方才打了电话,发了短信,朋友圈留言,微博圈人……都没反应!您说林师兄是不是出事了!”
“林师弟吉人天相,遇事也会逢凶化吉……将方才你说的那些联系方式给我一份!”
“……”
……
奇怪的意识世界之中,林修齐坐在黑红色的地面上,四周有不计其数的光球,每一个皆是一团浓郁的灵魂能量。
原本应是一团团紧密排列,但他周围的光球却略显稀少了一些。
出现变化的不仅是周围的光团密度,还有他的身体。
此时,林修齐的体内气海位置,一个如同蚕茧一般的光团正在渐渐成型,四周的光团延展出一丝丝肉眼难辨的细线,向着光茧缠绕而去。
“虫哥,这东西怎么结茧了?”
“破茧成器!”
“我的意思是怎么没有选择形状的过程?我还在犹豫是刀剑盾之类的冷兵器形状还是钟鼎塔之类的复杂形状,什么时候可以选择?”
“没有这种选项!”
“那我的本命之物是什么?”
“不晓得!”
“虫哥,我好不容易觉得你靠谱一次,你就这么回馈我?”
“本命之物既然以灵魂为基自然会变成最适合你的形状!”
“适合有什么用,关键是帅啊!”
“……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你这句话,打死你都是轻的!”
“虫哥,你是没看明白啊!”
“愿闻其详!”
“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筑基修为了?”
“没错!”
“筑基修为在凡间如何?”
“结界修士不出,算得上顶级。”
“在凡间守护家人一生平安做得到吗?”
“应该没问题!”
“这就是了!战斗机会本就太多,若是本命之物帅气,还能有点出手的**,若只是适合却很丑,谁愿意用啊!”
“……”
林修齐所在的藏宝阁之外,“铁皇”正在来回踱着步子,他可以窥探阁内的情况,却发现林
修齐一直坐在地上,四周的灵魂能量却在被缓缓吸收。
仅仅是几个小时,他已经损失了数千年的积累,而且对方看起来丝毫没有无法支撑的症状,若是得不到至宝,他可真是亏大了。
“父皇!”
“何事?”
“启禀父皇!编号三零七三三九号使徒成功了,维持住了入口,等候父皇指示!”
“哦?好……你去代为传话,让他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父皇若是亲自鼓励或许……”
“铁皇”看了一样藏宝阁说道:“如今本皇不能随意离开!”
“遵命!”
正在此时,“铁皇”微微一愣,面露喜色地自语道:“终于来了!”
藏宝阁之中,林修齐的气息陡然变得凌乱不堪,表情痛苦得有些扭曲,显然是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楚。
“虫哥,你怎么没说这么痛!”
“是吗?本仙没说吗?想也知道嘛,以灵魂为基自然要分隔一丝丝灵魂,或多或少会有点疼!”
“有点疼!?比闹钟疼多……哎呀呀!你赢了!你赢了!闹钟更疼!”
“放心!疼痛只是一时,而且只是因为你的灵魂尚未蜕变,故而会感觉无法忍受,但这种未经蜕变的灵魂效果更好!”
“唉!自从来到此处,我发现自己已经完接受灵魂之说了,信了你的邪教啊!虫哥,分割灵魂会不会变白痴?”
“对你而言也没什么区别,别在意!”
“……”
“不会有影响,正如本仙所说,未经蜕变的灵魂分割一点点或许会降低你的灵魂之力,但方才你已经补充了很多灵魂之力,综合来看,你不但白赚了一件本命之宝,还增长了一些灵魂之力!”
“也就是说,除了疼没有其他副作用了?”
“没错!”
“虫哥!商量一下,能不能多吸点,然后多割点给本命之物!”
“可以!但会很疼,而且持续时间也要更长!更重要的是不能晕倒,一旦你失去意识,前功尽弃,你确定要尝试?”
“本命之物会更强吗?”
“那是当然!就像是工业酒精勾兑的白酒和艾雷岛限量版威士忌之间的差别一样大!”
“虫哥,你用酒作比喻,我听不懂!”
“总之是天壤之别!”
“干了!”
“小子,本仙对你刮目相看啊!”
“原本以为进阶筑基期是作为暂时告别修炼的一份礼物,现在看来本命之物才是,拼一次!虫哥,你能不能别让我晕?”
“很可能痛到你出现心理阴影哦?”
“你确定比现在更强?”
“差别就像街边五元盒饭和
满汉席一样大!”
“那还等什么!!我觉得凭这一件宝器可以纵横四海了!虫哥,你不要有所顾忌,放开了弄吧!”
“好!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你能不能换一个……我去!!!这……酸爽啊!!!!!”
林修齐瞬间感受到了一股令他怀疑人生的疼痛,相比之下,什么男人碎蛋,女人分娩,完值得一提,这种感觉就像是炮烙和剐刑同时进行,然后一人在旁边碎骨,还有一个厨子在伤口上撒盐、芥末、魔鬼椒粉……
一想之痛!
就怕想不到,不怕痛不够!
“阿铁,你个王八蛋!!!老子一会出去拆了你的老巢!”
林修齐已经痛到无法保持沉默,甚至意识体的身上有汗水流出,他只能高声大骂,企图分散精力。
阁外的“铁皇”一脸的无辜,怎么就突然骂街了呢?王八蛋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为何要拆本皇的家……对!他要撑不住了!
下一刻,他呆住了!
藏宝阁中的光球如同受到了巨力牵引一般飞向林修齐,一颗颗消失不见!
这一刻,“铁皇”的心在流血,无数年月的积累啊!
不!这并非坏事,如此吸收之力必然是至宝之功,此宝果然非同小可,若是能得到,或许可以直接破开此界!
“铁皇”的心情瞬间转好,甚至期盼着林修齐可以多吸一些。
“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
林修齐已经痛到语无伦次开始唱洗脑歌了,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甚至轮廓都虚幻了一些,分明是魂飞魄散的征兆。
“小子,挺住了!”
“哇!哇!虫哥,你这一口毒奶……我还真是精神了不少!”
“嘿嘿!小子,剧痛之下你好像可以吸收一丝丝本仙的冥气,不要浪费机会啊!”
“来!一起来!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吃,来!”
林修齐顿觉疼痛加剧,同时有一种阴寒之感令他不自觉地打哆嗦,如此一来,他的轮廓更加虚幻了。
“好!好!再吸!你倒是再吸啊!”
藏宝阁之外,“铁皇”如同斗气的小孩子一般吼叫着。
并非是他毫无城府,而是实在心疼,他的灵魂能量球已经损失了大半,此刻,他有心直接冲进去和林修齐拼命,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不停地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本皇的!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本皇的!本皇才是大气运加身的存在!你快去死吧!!!
“啊!!!!!”
一声震慑灵魂的惨叫传出,外界正在忙碌着进出灰色漩涡的人影纷纷停住,不解地望向“铁皇”的宫殿。
皇究竟在做什么?难道又在研究新功法了!?
大量的火光迸射,一道道攻击化为虚无。
这等强大的力量简直就像是让灵邪天生立于不败之地。
而姜空越战斗,目光越发的火热。
这等灵火若是被他收服,到时候绝对能够让自己第四颗九死丹得到极大的进展。
不灭真火极有可能变成地阶上品层次的灵火。
随着战斗的持续,姜空浑身热血沸腾。
很久以来他没有经历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战斗了。
在北玄域面对的那一群人根本还无法与灵邪媲美。
“邪龙引!”
突然所有的火焰收缩,灵邪就像是被裹在一个苍白色的大球之中。
寂静片刻之后,苍白色大球就像是一个龙蛋裂开,一条条白龙从中腾冲起来,漫天横穿,好似万马奔腾而去。
密密麻麻的白火长龙就像是在虚空之中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要将姜空封锁住。
姜空连续施展苍天霸印,遇上白火就像是雪遇暖阳,顷刻之间消融散尽。
不过他并没有慌张,这些都是在他猜测之内,单纯的武学已经对这种白火构不成多少威胁了。
姜空也不指望着苍天霸印或者弱水缠光枪能够对这种火焰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其双手十指抖动。
四周丝丝缕缕的天地之力疯狂的涌动而来。
一时间海量的风之力充斥着这狭小的空间之内,一瞬间将此地的力量达到饱和。
姜空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侧无数道狂风在涌动着。
罡风让白火收拢的趋势大幅度下降。
瞅准时机,姜空一拳贯穿虚空而下。
拳劲挤压虚空一路轰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其身形从中爆射而出,躲过了白火的封杀!“天地之力!”
地面上的灵邪双目瞪大,瞳孔缩小,有点不敢相信的惊呼出来。
“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一个半步武王怎么会掌控如此精纯的天地之力!”
这些话语落在姜空耳中,姜空露出了一丝笑容。
“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如何与你们这样一群所谓的武王抗衡?”
话语一落,姜空十指抽动,天地之间突然闪动而出一道道金色的丝线。
金色丝线凝练无比,带着一股极致的锋芒。
地面上土地之中大量的金色光点不断涌起,没入丝线之中,这些丝线比之刀剑锋刃还要锋利。
丝线漫天落下狠狠抽打在灵邪身上。
灵邪呵呵一笑:“小子,你把我的腐灵邪火当做是摆设吗?
就你这些所谓的天地之力根本无法影响到我……”话未说完,灵邪惨叫一声。
只见到一条手臂高高飞起。
“如果是之前是不能突破你的防御,但是你把我的攻击想的太简单了。”
姜空手一抖,这些丝线一丝丝没入白色火焰之中。
就在先前不断与灵邪碰撞之中,他并没有以伤到灵邪为目标,而是将这一层白火屏障摸个透彻。
这些白火乃是从窍穴之中散发出来。
天邪转龙诀流经窍穴的过程之中都会有一个空档时机。
这个时候也是白火屏障最弱的时候。
姜空一直不断地进攻就是为了将这些时机掌控完。
而现在这些以天地之力凝聚成的丝线乃是最好的切割利器。
天地之力之所以强,在另一种意义上它是一种没有任何固定形态的兵器,能够做到很多兵器做不到的渗透之力!眼看着所有丝线要切入身躯之中,灵邪也是豁出去了。
他太过于轻敌,现在被人重伤,再不逃走绝对有生命危险。
一道血气从他口中迸发出来,形成一层铠甲附着在身躯之中。
这一道血气出现之后,其身躯以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一圈。
丝线无法再渗透进入其中。
腐灵邪火再现,直接讲这些东西腐蚀殆尽。
灵邪脚步一踏,抽动天地之力朝着远处狂奔,脚下生风,速度快到了极点。
“想跑?”
姜空引动三枪裂空而去。
三枪在半空之中不断转动着,最后三枪合一,龙渊枪现。
枪芒腾腾,似黑龙破空而过,直接贯穿下来从灵邪断臂一侧刺入其中。
砰!灵邪再度倒在地上,这一枪差一点将他的心脉洞穿。
姜空到来,一脚踩在他的身上。
大股大股鲜血从灵邪口中吐出来。
“你……你敢杀我?
我乃是百邪教的药师!”
“还想要拖延时间,用契约唤来你的护卫?”
姜空冷笑一声,一眼就看出来了端倪。
他同样为药师,自然明白现在灵邪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龙渊枪一划,他没有任何留情直接一枪了解了灵邪的性命。
灵邪就算是死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死在一个小鬼手中。
姜空抖落枪头上的鲜血,让龙渊枪再度一分为三收回灵戒之中。
若是一开始灵邪就用十成力量和他打,他绝对能够拖到那个三重天的武王到来。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谁会认为一个半步武王有着可以斩杀武王的力量。
一个半步武王怎么会能够掌控天地之力?
正是这一层亘古不变的想法成为了姜空最好的面纱,让他能够次次得手。
他熟练的将灵邪的灵戒与药袋取下来,然后蹲下身子。
在他腹部的丹神鼎猛的一颤。
从灵邪体内吸出一簇簇苍白色的火焰。
火焰的本源乃是一颗珠子一样的形态,白色火焰在他的掌心不断壮大。
约莫一炷香,这一可怕的灵火完呈现在姜空面前。
腐灵邪火!地阶中品灵火!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此火的强大也是看在眼里。
正好他缺少一种火焰,只要将这火焰融入身躯之中,到时候一并冲入武王层次!就在这个时候,自西北的天空突现一股强大的气息。
在那片地界之中,风云突变,如同有洪水猛兽降临!“来了。”
姜空转向那个方向。
第二场战斗也要到来了。
就在杨间和灵异论坛的那些成员相互博弈,试探的时候。
这里发生的一切,早就通过太空中的卫星将画面传回了总部。
毕竟刚才杨间动手的时候并没有用鬼域来影响现实的情景,因为当时实在是抽不开心思去做这些花里胡哨的操作,以至于和叶真的争斗不但被普通人看见了,也被卫星拍摄到了。
可以说,他一直处于实况直播的之中。
“难以置信,叶真居然输了,这,这算怎么回事?刚才的画面是不是好像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叶真就不行了?”总部的会议室内。
沈良带着几分震惊的神色看着电子屏幕上的画面。
叶真是圈子里成名已久的顶尖驭鬼者,虽然没有参与过s级灵异事件,但是他处理的灵异事件也不少,最少大海市附近的灵异事件就被灵异论坛的人全部解决了。
要不是如此,总部又怎么会允许灵异论坛壮大。
“叶真这次可以说输的一塌糊涂,不过这样也好,杨间出手哪怕不是自愿的,最起码是赢了,只要赢了,就能增加总部的威信,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组织,一个接着一个的蹦出来。”曹延华松了口气,他点了点头表示这个结果可以接受。
正如当初杨间和方世明打起来一样。
身为副部长的他,是不愿意见到总部的队长落败的。
一旦输了,那各方面的影响都会很恶劣。
“不对劲,把卫星画面调到叶真身上,然后把画面放到最大。”
忽的,就在这个时候同样在会议室内的曹洋目光一栋,吩咐了一下技术人员道。
很快。
电子屏幕上的画面一闪,紧接着扩大。
撅着屁股,像一条死狗般趴在地上的叶真出现在了屏幕之中。
这一幕堪称名场面,此刻被卫星拍摄到了,估计很快就会传遍全球。
然而曹洋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叶真脑袋上露出的小半截黑色的东西,不怎么起眼,像是一个黑色的印记,但是拉近之后才发现这黑色的东西应该是半截钉子。
余下的大半截插在了叶真的脑袋里。
“棺材钉?这怎么可能。”
曹洋眸子一睁,喃喃自语起来,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曹延华也留意到了这点非常重要的细节。
沈良皱眉道:“是不是看错了?棺材钉怎么可能会在杨间手中,他半年前解决饿死鬼事件之后,棺材钉和饿死鬼一起被运送回了总部,是李军亲自接手的,当时你也在场,而且上次的事情杨间也洗脱了嫌疑,他当时在大昌市并没有离开。”
曹洋说道:“你们可以自己看嘛,叶真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原因不是杨间把他打死了,而是被棺材钉刺穿了脑袋,钉在了地上,杨间和饿死鬼失窃的事情有没有联系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这玩意就是棺材钉。”
“我亲眼见过当初插在饿死鬼脑门上的那根钉子,不会认错的,这是一模一样的存在。”
“会不会是第二根?当初杨间取棺材钉的时候留了后手,隐瞒了一些内容,毕竟那片灵异之地只有杨间一个人去过。”沈良虽然压着声音,但旁边的曹延华却听得到。
这是故意说给曹延华听的。
就怕上面的人怀疑是杨间偷走了饿死鬼。
曹洋微微点了点头:“有可能这是第二根,如果杨间要偷棺材钉的话当初就不会那么轻易的交出去,毕竟以他不吃亏的性格,后面肯定会吵着棺材钉,他那么大方不管不问,手中多半还有存货。”
“可就目前为止,灵异之物就没有雷同的。”曹延华这个时候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或许这就是首例。”
曹洋说道:“鬼烛还不是能重复的制造么?虽然难度大,制作慢,但还是能不停产出的,两者是一个性质。”
沈良不说话,他看向了曹延华。
他有点担心副部长这个时候拿这个问题去质问杨间,毕竟上次饿死鬼失窃的事情,曹延华承受了相当大的责任和压力。
“叶真,不能死。”曹延华沉吟少许,忽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曹洋愣了一下,随后自嘲一笑:“所为的平衡么?怕杨间一家独大?”
“以前朋友圈的方世明和灵异论坛的叶真维持着民间的势力平衡,现在朋友圈没了,如果叶真又被干掉了,总部队长级的人又抗衡不了杨间,未来,估计所有人都要看他脸色办事了,这是不允许的。”曹延华说道。
“更何况,叶真如果没了,他手底下的一群人只怕是要乱套,现在这节骨眼上,耗费力气在这上面是不值得的。”
“所以,副部长打算怎么阻止现在的杨间?”曹洋问道。
坐在办公室内就想去拦住杨间?
这可是有点难办。
曹延华沉声道:“给点补偿,劝一劝,试着争取一下,杨间现在状态也很不对,这是有希望的,总部出面调停,相信灵异论坛的人也会给面子。”
他把握形势的目光还是有的,看出来杨间现在有点不好收场,和灵异论坛的那些人对持上了。
这个时候出面调停是有效果的。
“那得下点血本。”曹洋说道。
曹延华看向了曹洋面前那把老旧的剪刀:“杨间一直想要回收方世明手中的鬼剪,眼下主动归还的话,相信杨间会考虑的,就是希望你不要有意见。”
“随便,我是无所谓。”曹洋耸耸肩道。
他现在只是暂时拿在手中玩玩。
但这玩意太危险了,曹洋觉得不是自己可以使用的东西,交还给杨间也没什么。
毕竟哪天如果杨间找上门来,自己还得拿出来,不是么?
“那就这么办,沈良你去联系李阳。”曹延华说道。
“好的。没问题。”
总部一个临时的调停方案成形了。
但是现在。
大海市内,杨间和灵异论坛等人的碰撞才刚刚开始。
此刻。
杨间冷着脸,大步走向了趴在地上的叶真,无视其他人的警告,一副要强行将叶真带走的意思,谁来都不好使。
对面的那灵异论坛的经理见此一幕脸色都变了。
万万没想到,杨间会主动出击,丝毫不顾在场的其他人。
“要动手么?”旁边的阿武压着声音询问,他浑身紧绷,遍体冷汗。
这个时候多半是真要拼命了。
别看眼前的杨间一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样子,真翻脸动手的话,说不定几秒钟之内就可以干掉自己。
死亡的味道仿佛已经能够闻到了。
经理此刻也是心头狂跳,他看着杨间大步走来,没有犹豫的样子,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因为,他也怕死。
而且不但今天输了,自己会死,后面他还会被定为袭击负责人的罪犯,在亲戚,朋友家人之中,名声败尽,甚至儿女都会以自己为耻辱。
“卫云,动手,拖住杨间。”一咬牙,经理突然一喝,喊出了一个名字。
下一刻。
灵异论坛的那伙人之中就冲出了一个高瘦而又怪异的男子。
这个男子浑身包裹在风衣之下,但是却瘦的皮包骨,浑身上下似乎一点肉都没有,如同一具停尸房内放置了许久的干尸,一双憔悴而又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杨间,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冲了出来。
他迈着步伐,高瘦的身体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要摔倒在地上一样。
显然,这个叫卫云的男子是一位驭鬼者,至于驾驭了什么鬼杨间并不知道。
但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试探出自己状态不行的事实。
“杀了他。”杨间脚步没停,冷冰冰的说道。
下一刻。
附近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死人身上的寿衣,浑身泛着青黑色,如同死婴一般的小孩光着脚丫子跑了出来,红色没有瞳孔的眸子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凶性锁定了那个叫卫云的男子。
鬼童立马扑向了他。
“还有后手?”经理心中惊骇起来。
本以为杨间已经黔驴技穷了,虽然有一拼之力,但如果卫云能够拖住他争取一点时间的话还是能有转机的。
哪知道杨间没有出手,却控制了某个可怕的灵异出手。
“什么?”那个叫卫云的驭鬼者惊慌了起来。
鬼童已经袭到了他的身上。
浑身湿漉漉的鬼童抱住了他那枯瘦的大腿,并且顺着大腿就往上爬,而且爬过的地方,留下的痕迹形成了一个个黑色的印记,那印记像是水印,但却让他感受到了自身被什么东西给侵蚀了一样。
身体仿佛要腐烂。
而且不仅如此。
卫云他试图摆脱这只小鬼的纠缠,结果他发现自己无能为力,这小鬼力气太可怕了,如同生了根一样死死的抓住了他不放,并且这小鬼自身也似乎可以隔绝灵异力量的对抗。
自己的特殊性在这小鬼面前毫无作用。
“那是……饿死鬼?”阿武见此一幕,眸子陡然一缩。
他认出来了。
这分明就是第二阶段的饿死鬼,当初他见过那份档案资料,脑海里记得饿死鬼的样子。
“一起上,抢回老大,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在这里。”经理大声道。
他这是要鱼死网破了。
虽然身为普通人,但是他依然没有丝毫的退缩。
眼下就像是两军交战,一旦退了就意味着彻底的失败,拼了才有一线生机。
“真是麻烦了。”杨间看着就在眼前不足五米的叶真,心头猛地一跳。
他唬不住灵异论坛的这些人。
叶真的这群手下真敢和自己拼命,连一个普通人都敢直面自己,个个像是不怕死一样。
“嗤!嗤!”
附近灯光闪烁,受到了某种灵异力量的干扰,周围的光线好像陡然变暗了一大截。
而与此同时。
一块电子屏幕上亮着诡异的灯光,那屏幕内闪烁不断,似乎有一只可怕的厉鬼影像正在逐渐的清晰起来,并且那屏幕上的光亮向着杨间所在的方向投射过去。
不仅如此。
附近的空气开始骤然变的潮湿起来,天空乌云笼罩,阴冷的雨水稀稀疏疏的落下。
…..
附近各种可怕的灵异现象出现。
这是灵异论坛的成员在动手了。
杨间此刻明白,要镇住这些人带走叶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非但如此,他还得再拼命一次。
只是这一次的凶险远远胜过之前。
弄不好,他会死于厉鬼复苏。
“我应该把八音盒带来的,这样还能再拼一次。”杨间深深吸了几口气,有些后悔,但也没有多想。
他要放开对鬼眼的压制,再用一次鬼域。
不是和他们交手,而是逃跑。
带着叶真的尸体和棺材钉一起逃跑,只要一切顺利,再加上速度够快的话,他应该不至于立马复苏。
只是这有赌的风险。
毕竟杨间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可行,万一那界限超过了,他就完蛋了。
眼下,不赌也不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前一个怪异,尖锐,如厉鬼在哀嚎的恐怖声音回荡了起来。
“都住手。”
这个声音的出现,让杨间短暂的有种脑袋一空,下意识停手的感觉。
周围其他的灵异都受到了影响,天空之上阴冷的雨水停止了,竟没有落下来,那熄灭的灯光这一刻又亮了起来,电子屏幕上那清晰起来的恐怖厉鬼身影再次模糊了,屏幕又继续跳动闪烁着……
一切的灵异竟因为一句话给平息了。
但这种平息是短暂的,无法长久。
“是林落梅的鬼音?”杨间立刻反应了过来。
“林落梅?”
灵异论坛的其他人也很熟悉她驾驭的鬼,此刻皆是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林落梅此刻一路跑了过来,她神情惊恐,浑身沾着泥土,显得非常的狼狈,她顾不得其他,急忙拿着一个扩音器放出了声音:“福寿园失控了,好多厉鬼从坟墓之中苏醒。”
“杨队,总部的电话。”
这个时候李阳抓住这个空隙,急忙跑了过来,他心惊肉跳的递来了一部手机。
这样的战斗他不敢参与,所以一直都在不远处看着。
想阻止,却又无能为力。
“灵异论坛的诸位,给我一个面子,这场争斗就到此为止吧。”孙瑞也赶到了,他一瘸一拐,杵着手杖面色阴沉的迅速走来。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地步。
叶真落败,灵异论坛剩下的人要去杨间手中抢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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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亚面露为难,但动作已经解释了一切。
她站起身,转头要去拿挂在门口的外套,一边穿一边说,“昨天晚上谢谢你,但是昨晚那毕竟是紧急情况,既然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我也应该走了。”
“等等!”权暨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唐亚的胳膊,“你真的要走了吗?可是……”
“权暨。”唐亚用力想要挣脱,可是甩了两下却始终没有摆脱他的钳制,“昨天我真的很谢谢你,至于今天那些话……”
“你真的要回去帮战深吗?”权暨面上似乎有祈求,“可是他不也是那样的人吗?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又何必这么认真对待他?”
权暨从来没有在唐亚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也从来没有这么温和的对她说话,唐亚甚至心里都有了一丝松动。
但她却又想到了朱经理,想到了那个儒雅的盘南将军和那场爆炸。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权暨,“我不知道如何确定你说的那些话真假,但现在,这都不是最要紧的。”
权暨怔怔地松开了手,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也不是不明白唐亚的意思,也许战深是不好,可是至始至终就算他再怎么不好,此时最要紧的还是终止盘南和权宁的交易。这不也是他想要做的事吗?
至于别的,权暨心中已经有数了。
“那我开车带你去。”权暨目光闪了闪,松开唐亚的手,“我的车权家的人都认识,就算是还有人在暗中观察,也绝对想不到你会在我车上。”
唐亚虽有些犹豫,但想了想也还是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做法。
……
朱经理所说的那个地方其实距离雅集小筑这边并不算远,权暨开了半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不等他们的车停下来,便有人走到了他们车前,一脸严肃地从唐亚手中拿走了那个U盘。
“好重的军队痕迹。”因为被叮嘱不能停留,权暨将车调转了一个方向,缓缓地往外开去。但一边开,他便一边透过后视镜不着痕迹的打量起站在那栋其貌不扬的小楼底下的几个看似普通的路人。
“应该都是军队的人吧。”唐亚也忍不住回头,“看来上面很重视这件事。”
“毕竟是国际事件,一旦处理不好可能真会引发外交事件。”权暨笑了笑,“不过好在这之后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唐亚也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扭头看向权暨,“可是一旦他们得到了U盘,那你姐姐不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吗?你不怕她怀疑到你身上?”
“我既然做了这件事,自然就不会怕了。”权暨无所谓地耸耸肩,继而又冷笑一声,“本来她做的就是错事,难道还不允许我纠正她?再说了,就算她知道又怎么样?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难道她还会为了这件事杀了我?”
唐亚怔怔地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权暨的思维,一直不是她能理解的。
“接下来,去哪?”车子缓慢地驶离了那个街区,权暨问道,“要回你的总部吗?还是说,继续回我那里?”
唐亚稍稍一愣,是了,她这个任务居然就这么完成了。那接下来,她又应该做什么呢?
“你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就行。”唐亚眼神躲闪,尽管这两天权暨的确是在帮她,但她还是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太多的信息。
权暨撇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好,然后将车停在了一个相对比较繁华的商场附近。
“这两天谢谢你。”唐亚拿起自己的外套下了车,临走之前,她看了权暨一眼,道了声谢。
权暨看着她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犹豫了半晌却最终只是笑了笑,“没事,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权暨的车缓缓离开了这条街,另一辆黑色的宾利从另一侧街口驶了进来,然后无声无息地停在了唐亚面前。
唐亚在余光瞥见那辆黑色车子的时候就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此刻车已经停在了自己面前,她便默不作声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驾轻就熟地坐了进去。
“已经交上去了?”车里赫然坐着战深,但唐亚却看起来并不怎么惊讶。
她点点头,随手按下了手边的按钮,前后座之间的隔板缓缓地降了下来,后座形成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都已经交上去了,那个朱经理呢?”
“哼,你倒是有意思,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别人的情况。”战深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好,说话间还挺不客气的,“昨天遇到了事情不是第一时间来找我,反而去找了权暨,有意思,真有意思。”
唐亚终于皱起了眉头,“战深,你今天是不是有病?火气为什么这么大?昨天事态那么紧急,我哪有机会去联系你?何况,我和权暨之间清清白白,你难道还要怀疑我吗?”
战深摘下了墨镜,表情冷硬到了极点,那你为什么昨晚会和权暨在一起?他可是权宁的弟弟!”
他冷哼一声,“我居然不知道,你这个组织的二把手什么时候和天门的人有这么深的私交,居然连一块过夜都可以。”
“唐亚,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这种时候了,战深居然还在计较这些。唐亚只觉得有些好笑,“战深,我昨天被一群不知是敌是友的警察围在巷子里,又眼睁睁看着朱经理被抓走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淋着雨躲在巷子里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唐亚只觉得讽刺极了,“你可以指责我做事马虎,没有预备方案,可是你为什么张口就是我和权暨私交甚密,一块过夜?”
“有意思吗?”唐亚冷笑了一声,“我现在就是明目张胆关心别人又怎么样?朱经理是为了掩护我才落到了权宁手里的,我连问都不能问了?权暨身为她的弟弟,还帮了我,我感激他难道不行吗?”